“這有什么不對。”姚長生理所當然地說道,從小到大都是這么被教育的。
陶七妮想也不想的直接辯駁道,“從孔圣人的一貫主張來看,孔圣人不贊成愚民政策。孔圣人是第一個創辦私塾的人,孔圣人把一生中的精力奉獻給教書育人,孔圣人有弟子三千,七十二賢人。自行束修以上,吾未嘗無誨焉,學而不厭,誨人不倦,說出這種話的人怎么會主張實行不可使知之呢?”頓了一下又道,“學而能用是真學,知而能行是真知,道理越辯越明。”
“呃……”姚長生緊咬著唇瓣想了想道,“這個你讓我想想。”
“你想什么呢?讀書識字而已,現在就是想考科舉也得看朝廷開恩科嗎?”陶七妮看著他沒好氣地說道,“而且現在咱們可是南下投靠義軍的。”
“妮兒,別說俺不懂的。”陶十五著急地說道。
“簡單說:學會讀書認字有用武之地,可以養家糊口自食其力,那就是真學,學了更多并且一直踐行著真理,遇到問題解決問題,順路幫幫別人,那就是真知。”陶七妮盡量通俗地說道。
“好像明白了。”沈氏若有所思地說道,“積德行善對吧!”
陶七妮聞言莞爾一笑道,“是吧!”目光又轉向姚長生道,“現在還有意見嗎?”
“我沒意見了。”姚長生看著她微微搖頭道。
“等一下,等一下。”陶十五看著他們忽然說道。
“爹,您想說什么?”陶七妮視線轉向他道。
“咱好像忘了問問何二楞的意思了?”陶十五面色凝重地看著她說道。
“對哦!這個得說清了。”陶七妮看著他忙點頭道,“投靠義軍可是掉腦袋的事情,等他回來問問。”
說話當中,兩人扛著兩捆柴火就回來了。
“你們拾這么多干什么?今兒可燒不完。”陶十五看著兩人撿的柴火說道。
何二楞將柴火放下,看著他們說道,“用不完就背著走。”
“你不嫌累啊!”陶六一看著冒傻氣的他道。
“不累。”何二楞傻乎乎的笑道,“用得時候不用現撿。”
“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柴火了。”姚長生看著他微微搖頭。
何二楞聞言傻呵呵一笑,這已經撿回來了,“俺背著。”
“二楞!”陶七妮抬眼看著何二楞道。
何二楞抬眼看著她眨眨眼道,“師父,什么事?”
“好像忘了問你的意思了,我們南下投靠義軍。”陶七妮目光直視著他道。
“聽見了。”何二楞點頭道。
“還要跟我們南下嗎?想清楚了。”陶七妮目光清冷地看著他說道。
“誓死追隨。”何二楞清澈的雙眸看著她神色堅定地說道。
“可是要掉腦袋的。”陶七妮看著他嚴肅地說道。
“反正都是死!”何二楞豁出去道,然后又道,“師父,不管你是男還是女,你都是俺師父,俺敬佩有本事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