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錯了?陶七妮眼波流轉想了想道,“地盤兒,地盤兒。”
“哦!”姚長生聞言點了點頭,這丫頭時不時的嘴里蹦出來他沒有聽過的詞語,不過還挺形象的。
殘陽漸漸地落入荒草中,別有一番開闊壯觀廣袤之境。
“想什么呢?”姚長生看著發愣地她道。
“想怎么種地。”陶七妮被夕陽染紅的雙眸看著他直接說道,科學種地,提高產量。
姚長生驚訝地看著她說道,“你還真打算開荒啊?”
“不開荒還能咋辦?又沒錢買地。”陶七妮扭過頭看著他說道。
“六一不是說拼軍功嗎?”姚長生聞言看著她說道,“軍功是最快速進階的方法。”
“我怎么舍得他拿命拼啊!軍功是那么好掙的,腦袋別在褲腰帶上,有今天沒明天。”陶七妮聞言目光疼惜地看著在練習刀法的陶六一,“開荒雖然苦,雖然慢,好歹性命跟戰爭比起來要安全的多。”
“喂喂!這亂世可沒有太平日子過,大軍壓境,小老百姓只會死的更慘。”姚長生看著她不客氣地說道。
“唉!寧為太平犬,莫做亂世人。”陶七妮看著他感慨道。
姚長生聞言琥珀色的雙眸輕輕晃了晃,“這太平日子會有的。”
“我知道,大亂之后,有大治嘛!”陶七妮秀眉輕挑看著他輕笑出聲道,單手托腮上下打量著他道,“你沒種過地嗎?”
“你覺得我用嗎?”姚長生好笑地看著她說道。
“這倒是!”陶七妮看著他努努嘴道。
“年少時,不懂事,非常羨慕田園詩歌,現在看來太辛苦了。”姚長生深邃的雙眸看著她說道,“足蒸暑土氣,背灼炎天光。力盡不知熱,但惜夏日長。復有貧婦人,抱子在其旁。右手秉遺穗,左臂懸敝筐。這才是真正的田園!日復一日,年復一年,只要有口氣就得再田里勞作。”
“沒有閑時,累死累活的也填不飽肚子。”陶七妮清澈的雙眸如墨一般化不開。
“四海無閑田,農夫猶餓死。”姚長生抿了抿唇看著她說道。
陶七妮單手托腮,漫不經心地撓著下巴,斂眉沉思。
“你想什么呢?這么入迷。”姚長生垂眸看著她追問道。
“想增加抵御風險的能力。”陶七妮抬眼看著他若有所思地說道。
“這不太好辦,種莊稼靠天吃飯,得看老天爺的眼色,這不管是干旱還是水澇,減產絕收都不可避免。”姚長生琥珀色的雙眸劃過一抹幽光道。
“那就興修水利唄!”陶七妮簡單輕松地說道。
“喂!你這上下嘴碰,說的輕松。你知道興修水利,需要多少勞力民夫嗎?”姚長生看著她夸張地說道,“會造成很大的民怨的。開個荒都要這么多年,單依靠人力會累死多少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