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了,沒看見咱獨輪車上的狼皮嗎?”陶六一驕傲地指著不遠處的獨輪車道。
“俺嘞個親娘,俺到底追隨了個什么樣的人。”何二楞眼睛瞪的溜圓直直地看著陶七妮。
這也是他當初觀察過后,才決定跟著的陶七妮走的原因。
原以為是一匹一匹打獵打的,沒想到是一人戰群狼啊!
“能人唄!”陶六一看著他嘿嘿一笑道。
“哥,哪有這樣自吹自擂的,不怕牛皮吹破了啊!”陶七妮清亮的眸光躍動著火焰道,謙虛地說道,“當時狼也是餓的無力了,僥幸而已。”
“那俺妹妹能干,為啥不能說,這可不是吹牛。”陶六一眸光真誠地看著她認真地說道。
“你不覺得我與別人格格不入嗎?”陶七妮紅紅的目光輕輕轉了轉,看著他說道。
“什么意思?”陶六一迷惑地看著她問道。
“女子無才便是德,大門不出二門不邁。我這可不是主……。”陶七妮猛然住口,想了想道,“可是被世人所不齒的,他們講究的是餓死事小,失節事大。我這樣不像他們認為的樣子。”
陶六一聞言眨眨眼消化了一下,慎重地說道,“活著不是才是最重要的嗎?不偷不搶的,憑本事怎么了?姑娘家怎么了?咱家不講究這個。也是俺笨,明明同樣按照圖冊學習刀法,卻沒有你學的快,學的好!”想了想又道,“咱們小門小戶的又不是大戶人家,有人養,不拋頭露面還不餓死了。俺也想讓娘和你只繡繡花,養養鳥,可這不行啊!”
這些日子在不經意間,陶家和姚長生將原先統一好的說辭合理的不動聲色的露出去,至少目前看來他們沒什么反應,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,得繼續觀察才行。
陶七妮聞言眼眸越過篝火直視著他道,“哥,現在不講究,以后呢?耳根子可不許軟。”
“俺又不是三歲小孩兒,咱們可是兄妹,外人算什么?他沒有親歷生死,怎么可能懂?憑什么說咱?”陶六一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她認真地說道。
“哥,人往往對自己人嚴苛,對外人可寬容的很。”陶七妮看著他輕哼一聲道。
“呃……”陶六一看著她想了想撓撓頭道,“俺也不知道怎么說,反正在爹和俺的庇護下,你想干什么都行。”
陶七妮聞言挑眉看著他說道,“哥,話別說那么滿。”故意地又道,“離經叛道也可以嗎?”
陶六一一咬牙應承道,“可以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陶七妮雙眉輕揚,漆黑的眸子像是墜入了夜空,如星辰般折射著細碎的光亮,“別緊張,我會遵守這世道基本的規則的。”
“呃……”陶六一撓撓頭道,“妮兒,雖然不太懂你說的啥意思,可俺會護著你的,誰欺負你,俺就打回去。”揮舞著拳頭。
傻小子,陶七妮聞言勾起唇角微微一笑。
“其實我這么做也不知道對不對?”陶七妮看著他忽然又說道。
“什么對不對?”陶六一雙眸迷迷糊糊地看著她問道。
“就是教谷兒她們學習刀法啊!”陶七妮霧蒙蒙的雙眸看著他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