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也不換,我好不容易適應了,也找到感覺了。”姚長生黑的發亮的雙目看著她執拗地說道。
“隨你!”陶七妮聞言隨口道,這彎弓明明做的不咋地,毛病多多,還舍不得了,在心里微微搖頭。
忽然想起來問道,“這里最近的縣府在哪兒?咱們改天去轉轉,得去熟一下皮子。”
“咱們已經到了齊魯與徽州接壤之地了。在往前走就是潁州,與亳州緊鄰著。”姚長生食指蘸著水,在木桌上簡單的畫了一下。
“嗯!”陶七妮聞言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說道,“那你的意思就是咱們已經在義軍的控制范圍內了。”
“對!咱們暫時安全的。”姚長生聞言看著她說道,“有齊魯的義軍擋著,中原嗎?現在是千里無雞鳴,又是旱區,無論是燕廷還是義軍沒時間也沒精力治理。”
“你說的都是陸路,水路呢?”陶七妮點著地圖道,“從京杭運河攻過來呢?”
“呵呵……”姚長生聞言笑呵呵地看著她說道,“京杭運河,你想什么呢?船運行商或者糧草還行,無法大規模水戰的。”
“那朝廷如果走海運呢?”陶七妮食指東部海域道,“登陸后,沿著官道一字直撲而來。如果說騎兵的話,這距離眨眼間就到了。”
姚長生聞言微微瞇起眼睛,食指刮了刮下巴。
陶七妮繼續點著道,“這樣這里的義軍被打的措手不及,在和北面而來的燕軍匯合就將齊魯包圍了。”
“喂喂!哪里有那么大的運兵船,你想什么呢?”姚長生看著她微微搖頭道。
“閩廣都種棉花了,他們的船肯定不小,征調就可以了。”陶七妮眨眨眼看著她輕松地說道。
“糧草呢!”姚長生眼眸深沉地看著她說道。
“嘁!以戰養戰唄!反正他們跟土匪沒啥區別。”陶七妮揮手不屑地說道。
姚長生看著她哭笑不得地說道,“那樣會被文臣史官給罵死的,你的想法太簡單了。”
“是你把問題想的太復雜了。”陶七妮挑眉深邃的雙眸看著他說道,“史書是勝利者書寫的,當然想怎么寫,就怎么寫嘍!”
姚長生深沉的雙眸上下打量著她,這妮子路子太野了,天馬行空,還真敢想。
“你說的不可能啦?”姚長生好笑地看著她說道。
“為什么?”陶七妮不解地看著他說道。
“沒有那么多船,一條船上裝一、兩千人,朝廷兵馬出動以萬為單位,需要多少?”姚長生溫潤的雙眸看著她笑著說道。
“那就造唄!”陶七妮言語輕快地說道。
“呵呵……”姚長生看著她笑得眼淚都出來了,還真是孩子,什么都敢想,“你以為神仙啊?吹口氣,撒豆成兵,千條戰船橫陳與海面。”伸出手來道,“你給我錢。”
“我沒錢!”陶七妮很干脆地說道。
“現在朝廷的賦稅已經收到孫子輩了,國庫空虛,連士兵的糧餉、官員的俸祿都發不出來,他們哪來的錢去造船。”姚長生雙眸盈滿笑意看著她說道。
“掙唄!”陶七妮簡單地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