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不對勁兒?”陶七妮食指輕點著木桌目光直視著他道。
“我哪里不對勁兒了?”姚長生眨眨清澈的雙眸看著她說道。
“你現在多講的是忠臣良將,亂臣賊子不得好死,遺臭萬年。”陶七妮挑眉看著他說道,他以前的行為可是對皇帝非常鄙視的,說與做可是截然相反喲!
等一下,皇帝和皇權可是兩個概念!
‘不得好死,遺臭萬年!’姚長生聞言額上青筋直跳,在心里瘋狂的否認:我不是,他嗜殺成性的性格才是讓人惶惶不安,不知道屠刀什么時候落在自己的身上。
你是,你是,你一定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,被萬人唾罵。
陷入自我意識爭執中的姚長生,從小所受的教育是忠君愛國,而自己干的確實逆臣賊子的事,最終還被凌遲處死。
然而教授陶六一他們的卻是忠君愛國,是如此的矛盾!
陶七妮挑眉看著眼神渙散毫無焦距的他,這反應有點兒大啊!心底充滿了疑問?這小子以前到底經歷了什么?
好奇歸好奇,自己卻沒有打探別人**的習慣,誰還沒有個小秘密。
“姚先生、姚大公子。”陶七妮伸手在他眼前晃晃。
“哦!這有什么不對嗎?”姚長生回過神兒來,輕咬了下唇瓣道,“順應倫理世俗,千百年來,史書都是這么寫的,提倡的。”越說越鎮定。
陶七妮上下打量了他三十六遍,剛想說什么?被罰跑五圈的人回來了,也止住了這個話題。
“渴死我了,有水嗎?”陶六一看著她問道。
“這你得上廚房去。”陶七妮看著他指指廚房的方向道,說著站起來,“走走走,咱們去廚房看看。”
“呼!”姚長生等人都走遠了,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,真是奇了怪了,明明她的雙眸清澈見底,卻讓他倍感壓力,與皇帝對峙都從未有過壓迫感。
姚長生緊緊地攥著雙拳,如此反常不像自己,是她!一定是被她給蠱惑了,還不是她天天念叨:活著、活著……
一定是不想老實巴交的他們枉死。
就他們傻乎乎的樣子,被人騙了,對騙他們的人還感激不盡,真要去做亂臣賊子,那也是送死的。
一定是這樣!我是為他們好,姚長生在心里默念著,仿佛如此才能說服自己。
伸出手使勁兒搓搓臉,站起來自然自語地說道,“去廚房看看!”
呼啦一下,陶七妮他們人都涌向了廚房,還未到廚房濃郁的香味兒就傳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