頭戴月白色的扎巾,一排紅色絨球撒滿金星,身穿月白緞的箭袖,腰扎一板寬絲絳綁帶,身披月白緞的開敞,上繡著竹菊蘭梅。
不說別的,就憑這胯下馬,身上的穿戴在在透露著肥羊的氣息。
往臉上看,面若銀盤,劍眉入鬢,目若朗星,鼻若懸膽,唇紅似玫瑰,真是一副好相貌。
手持亮銀槍,左背彎弓,走獸壺袋雕翎箭,兩眼直勾勾地看著陶七妮他們。
翻身下馬,箭步沖了過來,搶過陶六一手中的烤魚就啃。
這小子,如果不是姚長生摁著陶七妮的手,肯定血濺當場。
“認識?”陶七妮挑眉看向他問道,蹭的一下將黑刀收回了刀鞘,也掙脫了他的手。
“郭俊楠,我父親與他父親曾經是同僚。他父親曾經是戶部左侍郎。”姚長生看著他們解釋道,“只不過他們家比我們家早一點離開燕京。”
“呀嗬!這荒山野嶺居然有人能叫出自己的名字。”郭俊楠警惕地看著他說道,“你是誰?”看著眼前的小子,一身短褐,平民打扮,只是這氣質矜貴而優雅。
“姚長生。”他笑瞇瞇地看著郭俊楠說道。
“姚長生?”郭俊楠聞言上下打量著他,忽然啊的一聲,“令尊是后來的兵部左侍郎。”大笑道,“真沒想到在這兒荒山野嶺會遇見你。”一臉好奇地看著他問道,“你怎么在這兒?”忽然眼神又黯淡下來,“你家的事情,你知道了嗎?”
“傳諭天下了,我還能不知道嗎?”姚長生紅著眼眶憋著眼淚看著他說道。
“想不到你家比我家還慘。”郭俊楠看著他唏噓道,“你怎么逃出來的。”他又不像自己有拳腳功夫,看著弱不禁風的。
說起這個他家是文官,自己卻喜歡舞刀弄槍的,姚家是武官,卻出了個長生這個進士。
“我不是逃出來的,而是出事的時候不在家,在外游歷,才逃過一劫。”姚長生心有余悸地說道,看著他反問道,“你呢?怎么這幅模樣,看起來有些慘。”
“我?”郭俊楠看著他不好意思地說道,“你先讓我吃完魚再說好嗎?我餓了三天了。”
“好好好!”姚長生聞言趕緊說道,“你慢慢吃,我再去抓點兒。”說著起身。
“姚先生,你留下來陪朋友吧!我們去抓。”陶六一看著他趕緊說道,將手中的烤好的魚都給了姚長生。
然后跟陶七妮他們四個去了溪水邊。
郭俊楠咽下嘴里的魚肉,挑眉看著他好奇地問道,“他們是?”
“共患難的朋友。”姚長生目光溫柔地看著他說道。
“哦!”郭俊楠看著他挑了挑眉,繼續啃魚,動作很快,卻一點兒都不粗魯,吃相依舊非常的優雅,眨眼間這十來條就下了肚。
“怎么樣?不夠的話我這手里還有。”姚長生舉了舉手里的烤魚看著他說道。
“這么太不好意思了,你先吃吧!”郭俊楠紅著臉說道。
“吃吧!我和他們一起,我不著急的。”姚長生看著他語氣溫和地說道,“你我之間不用那么客氣。”
“那我不客氣了。”郭俊楠接過他遞來的烤魚,啃了起來,眨眼間手里的六條小魚也下了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