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家妮兒說的對,你呀!這死腦筋可不行。”陶十五看著陶六一數落道。
“俺氣不過嗎?”陶六一噘著嘴不高興地說道,“咱對他們那么好,為什么?”
“高官厚祿,可比咱們有吸引力多了。”陶七妮聞言輕笑出聲道,黑的發亮的雙眸看著他們又道,“我從來沒有要求他們回報啊!是你的心不平了。”
“投靠義軍不也可以建功立業嗎?”陶六一撓撓頭不解地說道。
“說的好聽是義軍,說不好聽的在朝廷這個正統眼里可是草寇土匪,抓住了是要殺頭的。”姚長生眉目清冷地看著他說道。
“嗯哼!”陶七妮聞言點點頭道,“而且和朝廷些達官顯貴比起來,咱們可是逃荒的要飯的,讓他們臣服咱們,其實他們打心眼兒里不愿意,憑什么?人家可是自視甚高。”
姚長生聞言如造雷劈一般僵立在當場。何其相似,自己同樣不服氣,憑什么大字不識一個他做皇帝,自己可是進士出身,文武雙全,東征西戰、南征北討的,那一場戰役不是自己殫精竭慮謀劃的,那一場戰役沒有自己的影子。
他憑什么讓人山呼萬歲!
“這就是為什么要拉大旗扯虎皮,拼命的給自己找個有名的祖宗。畢竟你一個泥腿子,要啥沒啥的,憑什么當頭兒,不服氣的人之常情。”陶七妮目光平靜地看著他說道。
姚長生聞言在心里頻頻點頭,說的對極了。
“爹,那咱要找個什么樣兒的祖宗。”陶六一看向陶十五忽然問道。
“咱家祖祖輩輩都是種地的,找什么祖宗,敢亂認祖,小心俺打斷你的狗腿。”暴脾氣的陶十五看著他說道。
“爹啊!俺說笑呢!您還當真了。”陶六一看著他笑了笑道。
“姓陶,說不得五百年前咱跟陶淵明是一家。”陶七妮看著他們嘿嘿一笑道。
“咱那兒跟人家大詩人相提并論的。”陶十五立馬又是擺手,又是搖頭地說道,笑了笑又道,“真想不明白為什么非要給自己找個祖宗,簡直扯淡。”
“這有啥不明白的,有個名人祖宗,好招兵買馬啊!你一個泥腿子,總有不服氣的。”月光照進來,月色下的陶七妮眉眼如畫一般,繼續道,“聽姚先生講過劉邦,建立漢朝之后就干了一件事,那就是四處平叛。心不狠,地位不穩。站在帝王的角度看,殺也是無奈。一起打天下的兄弟,到最后我得向你跪著,俯首稱臣,能愿意才怪。”頓了一下又道,“于是乎摁下葫蘆,起了瓢,東征西討。”
“聽你說了這么多,說白了他們就是看不起咱們唄!”陶六一陰沉著臉憤恨地說道。
“對!”陶七妮看著他們點點頭。
“那怎么才能讓人心服口服呢!”陶六一黑的發亮的雙眸看著她說道。
“實力,實力碾壓一切。”陶七妮唇角微翹,長睫輕扇,猶如靈巧的蝶翼,“在同一水平線的時候,他不服你;你超出他一些的時候,他嫉恨你;你把他打趴下的時候,他跪服你。敬佩強者亙古不變的道理。”
姚長生聞言瞳孔驟縮,苦笑一聲在心里不服氣,他也不得不承認楚九能讓這么多兄弟跟著他一起打天下,自然有過人之處。
“呃……”
“呃什么呃?”陶十五一巴掌拍在陶六一的后腦勺上,“妮兒說的是正道,好好的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