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心人想勸楊栓柱,姚長生微微搖頭制止住,這時候還是讓他哭哭好,否則會崩潰的。
“現在沒事了,不要胡思亂想,這不是你的錯。”陶十五憨厚的聲音勸著他道。
“好了,你們該干什么?干什么去,別圍在這兒了。”姚長生看著在場的人說道,激勵著他們道,“為了不成為待宰的羔羊,好好練。”
“是,姚先生。”喊聲沖破了房頂。
在場的人悄悄地退出去,楊栓柱站了起來。
陶六一看著他說道,“剛才的事情對不起,俺不該罵你的。”
“是俺自己笨,怎么都練不好。”楊栓柱聲音粗噶地說道,“俺用右手用不慣,不知道這手往哪兒放,還老是打擾到了別人。”一臉的懊惱。
陶七妮黑眸輕晃,看著他道,“楊栓柱,你吃飯用哪個手?”
“這個!”楊栓柱舉起了左手道。
“原來是左撇子啊!”姚長生聞言搖頭失笑道。
“以后訓練時,按照你的習慣來。”姚長生笑道,“站隊的時候,讓他站最右邊,左邊不要有人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陶六一聞言點點頭道。
“不用你改變,我們平時用右手,而你習慣了左手,所以讓你用右手,當然就容易犯錯了。”姚長生看著他語氣平和地說道。
楊栓柱攤開雙手,呆呆的比劃了比劃,傻笑道,“原來是這樣,俺還以為俺真是笨蛋呢!”興致沖沖地朝外走去,“俺現在就是試試。”
“哎哎,你沒事了。”陶六一看著他關切地問道。
“俺現在就想變的強大,不在被隨意的打罵。”楊栓柱神色堅定地看著他說道,話落轉身大步的跑了出去,可見有多急切。
其他人看向陶七妮和姚先生他們行了行禮,跟著跑了出去。
現在的他們從未如此的渴望力量。
&*&
大廳內的人嘩啦一下子,走得光光的。
“難怪敢領著人劫道了。”陶七妮小聲地嘀咕道。
“也是被逼無奈。”陶十五唏噓道。
陶六一坐在木桌前咬牙切齒地說道,“想不到燕軍這么壞,幸好咱沒有上京城,不然被抓走了都不知道為什么?”
“不是早就知道了,在旱區的時候咱們不是看見所謂最神秘的燕云衛,直接射殺逃荒的。”陶七妮清冷的目光看著他說道,“人的惡意會刷新你的認知。”冷哼一聲道,“酷吏知道嗎?那刑法花樣百出,讓你不寒而栗。”
“可這跟酷吏不一樣,他們是刑訊逼供,現在對付的是被抓來的無辜之人。”陶六一不解地說道。
“所以它完了,這樣的軍隊哪里還有什么戰斗力。前人早就說過:愛兵如子,勝乃可全。”陶七妮毫不客氣地說道,目光轉向姚長生擔心地問道,“那個……義軍也這樣嗎?”
“這個只能說有的是這樣。”姚長生看著她睜的溜圓的雙眸立馬道,“咱投靠的義軍沒這樣,但是你要是做錯了事情,軍規不是擺設。”
“這是當然,公正嚴明,賞罰分明,才能團結一心,上下協同一致對敵,同生共死,使得戰斗力提高,真正做到無堅不摧。”陶七妮聞言看著他認真地說道,“我怕的是無緣無故,心里不正常,以虐人為樂。”
“這點你放心吧!”姚長生安撫他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