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亂世人命不如狗。”陶七妮面色凝重地看著火光說道,“活著不容易。”抬眼看著他們說道,“說到底是個人的選擇,至于結果需要自己承擔,自己的人生自己擔!”語調沒有絲毫的起伏,甚至有些冷漠,“誰也代替不了。”
姚長生聞言茶褐色的瞳仁微微收縮,這小妮子對誰都笑呵呵的看似熱心,其實比誰都涼薄,心冷硬的很。
不過如果被她接受了,那真是維護的很,掏心掏肺的好。
“那既然決定走了,咱們就準備起來。”陶十五放下手中的活兒抬眼看著他們說道。
“其實也不用準備什么?只帶上咱們帶來的手使的用品。”陶七妮揮揮自己的手道,“有手有腳到哪里都餓不死。”
“你的意思咱們糧食也不帶。”陶十五看著她不確定地問道。
“怎么爹,怕餓著您啊?”陶七妮如水般清澈的雙眸溢滿笑意看著他打趣道。
“這孩子,跟她爹說話也這么不正經。”陶十五看著她寵溺地笑道,“就是沒有你,這沿路的樹皮草根咱也能活下去,何況咱們離目的地也不遠,不像起初那么艱難,草根樹皮都難覓到。”
“放心吧!爹,休整了將近半年的時間,不用妮兒出手,這獵物俺也能手到擒來。”陶六一伸出手攥緊拳頭,噼里啪啦作響,眼神中閃著自信的光芒。
“這孩子。”沈氏看著他搖頭失笑道。
“娘,您看俺長高了,也長壯了,可不是孩子了。”陶六一拍拍自己的胸脯說道。
“呵呵……”在場的人看著他笑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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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決定要走了,行動派的他們立即行動,轉過天吃過早飯,就召集大家,姚長生將這個消息公布了。
一石激起千層浪,下面議論紛紛的。
“怎么好好的要走呢!”楊栓柱看著他們不敢置信地說道。
“是俺們哪里做的不滿意了,讓扔下俺們離開。”
“是不是俺吃的多了,俺以后只喝稀的,不吃干的了。”
“你們走了俺們怎么辦?”
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,慌亂的七嘴八舌的,極力的挽留陶七妮他們。
姚長生雙手下壓,“諸位聽我說!”場面一下子安靜了下來,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他。
姚長生輕咳兩聲,清清嗓子道,“諸位我們要走和你們一點兒關系都沒有。”看著他們又調侃道,“這要想吃干的,天氣轉暖,你們留下來的,可得積極的春耕,不能坐吃山空。”
“姚先生,這您放心,種地是俺們的拿手的,俺們絕對會好好種地,你們別走了。”
“這是原本就定好的,咱們在這里也只是休整一下,等熬過了這個冬天,就南下投奔義軍去。”姚長生看著他們不疾不徐地說道,“跟你們無關。”笑著又道,“不信你們問問金虎,鄭通、鄧和他們。”
“俺們跟你們一起走。”下面的人舉手附和道。
“聽先生講的,只有推翻燕廷,俺們才能過上好日子,俺們跟你們走。”
紛紛舉手響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