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啥?”沈氏立馬抓著陶七妮的手道,“他們打仗你們去干什么啊?”嚴肅地說道,“不許去。”
“娘!前方是義軍在跟朝廷打仗,咱們要投靠義軍,自然得去幫義軍了。”陶七妮面色深沉地看著她說道,“以后這是經常發生的事情,遲早要面對的。”
“呃……”沈氏被堵得啞口無言,這死死抓著陶七妮的手指節泛白,不撒手,眼神看向陶十五求救道,“你說說妮兒。”
“俺說啥呀?”陶十五手足無措地看著她說道,這事他也沒有經歷過,早就六神無主了,炮聲隆隆,馬聲震震,感覺地動山搖的。
“前方戰況不明,雙方兵力,戰斗力如何咱都不知道,咱們貿貿然沖進戰場不好吧!”鄭伯看向陶七妮出聲道。
曾經在省府管過錢糧,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,還是有些見識的。
“誰說我要直接加入戰場的。”陶七妮看向他們道,“我們查探一下情況在做打算,而且咱們戰術也不是白練的,不會一窩蜂沖上去,群毆的!”
“你們趕緊躲起來。”陶七妮看著陶十五他們催促道,目光掃向陶六一他們,拿刀的拿刀,拿槍的拿槍,彎弓,弓弩也都帶在身上。
一切井然有序,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。
“爹,娘,你們將袖箭都帶好了。”陶七妮看著他們的左手手腕道。
“俺們一直帶著的。”陶十五卷起袖子看著她說道,“看!”指了指袖箭,情緒平復下來的他,知道攔不住孩子們,只能叮囑道,“你們要小心,一定要保重。”
“放心吧!爹,我們很愛惜自己的命的,不會傻不呼呼的朝前沖的。”陶七妮向他保證道。
“走吧!走吧!趕緊走,趁俺沒有改變主意。”陶十五揮揮手讓他們趕緊走。
陶七妮聞言嘴唇動了動,卻什么都沒說,一揮手,保持隊形,全速前進。
輕裝上陣的他們如腳踩風火輪似的,跑的飛快。
耳聽的炮聲隆隆,仿佛近在眼前,可他們大約也跑了半個小時,才抵達戰場邊緣,一大片開闊地。
陶七妮打著手勢讓他們停下來,一字散開,躲在草叢里,清晰的看見前方的戰事。
燕廷不虧是正規軍,將領不用說頂盔穿甲,統一白色的盔甲,胯下馬匹,揮舞著手里的兵器,馬蹄陣陣沖鋒在前。
身后的步兵,左手持半人多高的盾牌,右手拿著長矛、長戟。
而另一方義軍紅色的衣服,胸前則是黑色的獸皮,作為護胸的盔甲,有一枚護心鏡已經是很不錯的了,頭上裹著紅色的頭巾。
手持著大片刀,拿盾牌的為數不多。
雙方腳下是血流成河,染紅了剛剛冒頭出來的新綠。
濃重的血腥味彌漫著,殘肢血水和無處不在威脅,手中的大刀,長槍揮舞著,根本沒有時間考慮,活著在這一刻清晰的刻在腦子里。
騎兵氣場強大重新組織沖鋒,直接沖砰砰幾聲,義軍被撞飛出去。落地時,被騎兵的馬蹄踩的胸骨凹陷。受傷較輕的來不及爬起,瞬間被淹沒在鐵蹄之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