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死亡名單統計出來,我會發放撫恤金安慰陣亡家屬的。”顧子義拍拍他的手道,“在原有的成例上再加兩成,不會虧待兄弟們的。”
今兒他是無比的高興,賞錢也格外的大方。
“謝大帥。”楚九紅著眼眶說道,這是他為兄弟們最后能爭取到的。
“至于你這個千夫長放心,人員會給你補齊的。”顧子義看著他保證道。
“舅舅,既然要補齊人員,您手下的精兵強將能不能……”
鐘毓秀的話還沒說完,就聽見楚九低聲說道,“毓秀!”沉聲又道,“毓秀,這是軍事大事,大帥自有安排,不能私議,更不是你買豬肉,還讓你挑肥揀瘦的。”
鐘毓秀聞言紅著眼眶哽咽道,“你以為我是為了什么?我還不是多些精兵強將,你在戰場上能少一份危險。”說著這眼淚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。
“別哭,別哭啊!”楚九見狀慌了神,伸手抓她時,扯動傷口,剛包扎好的胸前的繃帶,又浸出一抹紅。
“你別動,別動,看看傷口又繃了不是。”鐘毓秀給嚇得也顧不得擦眼淚趕緊讓他躺下,“求你別動了。”
“你也別哭了。”楚九看著她忙說道,用沒有受傷的胳膊,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。
顧子義看著他們夫妻倆深吸一口氣,“嗯!咱們這次打退了燕廷對咱們的圍剿,短時間內,他們不會再找咱們的麻煩。”想了想道,“我看新投靠咱們來的他們,都放在你的麾下好了,也都到了舞象之年,訓練、訓練正好。另外人員不夠的話,這我看著這招來的新兵,任你挑,正好一起訓練。”
“謝大帥。”楚九聞言立馬應道。
“好了,秀兒也別哭了,好好照顧你相公。”顧子義站起來道,“阿九你好好養傷,我去看看咱們的小友們也該來了。”
“我送您。”鐘毓秀跟著起身道,將他給送了出去。
鐘毓秀回來看著他嘟囔道,“你這人實誠、太實誠了。”
“俺又怎么了?”楚九看著他不解地問道。
“顧少帥差點兒把你給害死,咱討點兒賞怎么了?”鐘毓秀將太師椅放回原處,坐在床沿上看著他說道。
“你呀!大帥的賞賜那是他愿意,你這不是討要,是強要,大帥心里該不得勁兒了。”楚九看著她撓撓頭道,“這有個詞怎么說呢?僭越,失了本分了。”
鐘毓秀聞言愁眉苦臉地看著他說道,“你這么老實可怎么辦啊?”
“老實不好嗎?難不成你喜歡聰明的。”楚九黝黑的雙眸看著她笑道,“要是那聰明勁兒都用到你身上騙你可怎么辦?”
“我是擔心顧少帥一計不成,再使上陰險毒辣之計,害你怎么辦?”鐘毓秀憂心忡忡地看著他說道。
“何止是心底陰險啊!他對俺是又嫉又恨!幾次三番的想害咱。”楚九砸吧了下嘴,冷哼一聲道。
“你既然都知道,你還任由他胡來。”鐘毓秀看著他生氣地說道。
“俺說,娘子,他是你表哥,又是大帥獨子。這大家是親戚,不看僧面看佛面,俺能咋地他了。”楚九一臉苦惱地看著她說道。
鐘毓秀聞言如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,垂頭喪氣地看著他說道,“那怎么辦?”
“惹不起咱躲不起嗎?”楚九輕松地說道,“咱躲著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