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不想了,沒有死于敵人的刀下,而死在自己制作的兵器身上,老子……”唐秉忠聞言訕訕地摸摸自己的鼻子,端起茶杯咕咚、咕咚灌了兩口,“那現在怎么辦?這批有明顯欠缺的連弩怎么辦?”
“當柴火燒了。”楚九想也不想地說道。
“大哥,這可是辛苦找人做的,燒了多可惜啊!可是花了不少銀子的。”唐秉忠聞言立馬說道,很明顯不容易。
“那你想怎么辦?湊合著用?”楚九挑眉看著他問道。
“俺也不知道。”唐秉忠撓撓頭道,“總覺得可惜了。”
“其實說白了,一堆木柴而已,燒了就燒了。費點兒功夫咱們在做,先前就當練兵了。”楚九清明的雙眸看著他異常冷靜地說道。
“那好吧!”唐秉忠無奈地說道,忽然興致勃勃地看著他說道,“他說那個分毫不差的人在,咱為啥不問問他呢?”輕哼一聲道,“俺也想見識、見識他嘴里的高人。”
“他明顯不想說,你何必自找沒趣呢?”徐文棟聞言看著他輕笑著搖頭道。
“為啥不想說,這有什么好隱瞞呢!都是自家兄弟了。”唐秉忠聞言不高興地說道。
“嗬!你這變臉夠快的,剛才還對人家橫挑鼻子豎挑眼的,這一會兒的功夫就自家兄弟了。”徐文棟看著他哭笑不得地說道。
“俺又沒說錯,他投奔咱們來的,不應該傾囊相授嗎?”唐秉忠看著他們理所當然地說道。
“你這想當然了啊!咱對于人家可是陌生人,你憑什么呢?”徐文棟看著他努努嘴道,“人家可是第一時間拿出圖紙的,是咱們的人手藝不過關,你怎么倒打一耙。”目光看向楚九道,“有道是預先取之、必先與之,你不拿出誠意來,怎么可能讓人家心甘情愿的為你賣命。”頓了一下又道,“尤其讀書人心里彎彎繞繞多,不像普通人,給口吃的,就可以。”
“這個咱知道了,反正未來和他一起在鳳凰嶺駐扎,正好多了解他。”楚九抬眼滿臉笑意地看著他們倆道。
“好了,不說這個了,咱們說說我走以后,咱們之間怎樣傳遞消息。”楚九一臉嚴肅地看著他們倆說道,“不能人走了,就真的走了,我得對城里的情況不說了如指掌吧!也得在第一時間知道,不然咱們會很被動。”
三人在屋里合計了將近一下午,傍晚時分楚九和唐秉忠才騎馬出了軍營。
正好碰見了從莊子回來的鐘毓秀,直接將馬扔給了手下,跳上了馬車。
春桃看見自家姑爺上了馬車,立馬下了馬車,去了后面的馬車。
“你這是上哪兒了?”鐘毓秀看著他開心地說道。
“我在軍營消磨了一天。”楚九盤膝坐在墊子上,斜靠著身后的車廂。
鐘毓秀看著提及軍營就閃閃發光的他,嗔怪道,“男人!”
“怎么了?”楚九不明所以地看著她問道。
“說道舞刀弄槍就興奮。”鐘毓秀看著他調侃道。
“許久未去了,我可真懷念。”楚九看著她滿臉笑意地說道,“今兒去可是為了正事,大帥允許我帶人駐扎在鳳凰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