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先別吃,俺在說一句,這事告訴長生嗎?”沈氏目光直視著陶十五說道。
陶十五緊緊了手中的筷子,抬眼看著她下定決心道,“有機會說吧!咱不能騙人家,不然從別人嘴里知道了更糟,還不知道怎么加油添醋的。”頓了一下又道,“至于他怎么說,就不是咱們能左右的了。”
“吃飯。”沈氏拿起筷子看著他說道。
“你剛才還愁得感覺天塌了似的,怎么這會兒,轉變太快了吧!有不擔心了?”陶十五看著一百八十度轉變的她哭笑不得地說道。
“你都說咱左右不了,咱還擔心做啥?”沈氏低頭嗷嗚咬了一口蔥油餅,隨后又抿了一口大米粥,咽下去后,眼睛閃閃發亮地看著他說道,“這粥真好喝,比在楚夫人家感覺還好。”
“好就多喝點兒。”陶十五看著她笑道。
“都喝了,沒有妮兒的了。”沈氏看著他說道。
“你呀!沒了再做,你還真打算讓妮兒喝剩飯啊!”陶十五看著她笑著搖頭道,“這生孩子俺見過時間長的,三天都沒生下來,這馬那么大,誰知道咱家妮兒啥時候回來。”
“好好好,做新的。”沈氏聞言笑著點頭道,“聽你的。”輕笑出聲道,“有你這么寵孩子的嘛!”
“那是妮兒值得,孩子那么辛苦,還不許孩子吃好點兒啊!”陶十五看著外面的天道。
“這種天還要出去。”沈氏心疼的說道。
孩子沒在家,感覺這嘴里的飯菜都不香了。
吃了飯,收拾干凈了,燒些熱水洗漱用,夫妻倆一直等到后半夜人還沒回來,只好上炕睡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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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七妮騎著馬在風雪中穿行,真是有夠糟糕的,可是時間不等人,幸好雪下的還沒將路給埋了。
兩匹馬一前一后,在風雪中飛馳了將近一個時辰才到了牧場。
樊場主就等在馬廄,此時的馬廄燈火通明,篝火更是燒的旺旺的。
樊場主看見他們走過來,立馬迎了上去,“陶姑娘。”
“我知道樊場主很著急,但是我真沒給馬接生過,甚至沒見過馬兒如何生產。”陶七妮看著他為難地說道,“這個忙我幫起來無從下手。”無力的看著他。
樊場主覺得自己有些莽撞了,真是自己病急亂投醫,可是人請來了,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。
“這個我也知道,但是有關的醫書方面能不能有所啟發。”樊場主聞言沉吟了片刻道。
陶七妮聞言想了想道,“這種情況應該不是第一次發生吧!”
“是!這種情況發生基本上要么保大的,要么保小的,最壞的情況大小都保不住。”馬廄里的中年男子看著她說道。
“這個我不用介紹了吧!你們應該都認識了。”樊場主看著他們倆說道。
“認識!”陶七妮看著他點頭道,這是牧場的獸醫——葉開朗,人如其名非常的開朗,見人就笑,是個非常喜歡動物的男人,為人和善、溫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