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……他……他想釀了買錢。”唐秉忠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“他自己舍不得用糧食釀酒,讓咱貢獻糧食。”氣得鼓著腮幫子說道,“好嘛!剛給了咱三千擔糧食,咱散盡糧食,人馬招的那么多,轉頭就要回一千擔,這分明想餓死咱。”
“你安靜點兒。”徐文棟看著咋咋呼呼的唐秉忠道,這厲害關系大家又不是傻子,怎么會不知道。
“大哥,這事不能拒絕嗎?”徐文棟雙眸希冀地看著他說道。
“大帥以軍用的名義,你說呢?”楚九深不見底的雙眸看著他反問道。
“不答應的話,于公于私都說不過去。”姚長生忍不住開口道。
“那咋辦?躲不過去。”唐秉忠急得手都搓紅了。
“這事永遠別想著躲,躲是躲不過去的。”姚長生眸光深沉地看著他說道,“辦法總比困難多。”
“嘁……辦法?”唐秉忠看著姚長生語氣頗沖地說道,“你給我把高粱變出來。”
“你這樣,咱沒法說話了。”姚長生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說道,聲線沒有絲毫地起伏。
“這好名聲他掙了,錢他賺了,真真是名利雙收,咱得勒緊褲腰帶。”唐秉忠給氣的咬牙切齒地說道,“咱們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。”氣的拍著椅子的扶手道,“這特娘誰給大帥出的餿主意,這不是坑人嗎?”
“你……”姚長生臉一下子沉了下來,極力的克制著自己。
“這不是誰出的餿主意的問題,這本意是好事。只不過是大帥有意為難咱罷了。”楚九看著唐秉忠出聲道,“想要為難咱,隨便個由頭都行。”面色平靜地又道,“這酒用到軍中也好,兄弟們受傷不在用那渾濁的酒了。”
“問題是,有多少用到自家兄弟身上,大帥用來發財的。”唐秉忠氣呼呼的嘀咕道。
“行了,氣歸氣,想辦法找糧食才是正經。”楚九目光掃過他們沉聲道,“好在咱們來了,種了一茬秋,不至于顆粒沒有。”
“官倉呢?這勇義應該有吧!”姚長生突然想起來問道。
“官倉別想了,糧食都被田德彪倒賣了。不然為什么勇義的百姓為什么這么慘。”楚九陰沉著臉看著他們說道。
這換成的銀子,被顧大帥搜刮干凈了。
“這一千擔糧食可不是小數目啊!”李道通面色沉重地說道,“要挨到明年夏收,這段時間怎么辦?”
“咱不是要打平陽嗎?”徐文棟雙眼放光地看著他們說道,“打下平陽糧食就有了。”
“就怕平陽的官倉也是空空如也。”姚長生看著他開口道,“得多做準備。”
“打獵,撈魚。”唐秉忠聞言立馬說道,“油水多了,這主糧就吃的少。”
“這冬天動物都少見,哪里來的獵物,這河面凍的邦邦的,怎么撈魚。”徐文棟撓頭煩躁地說道,“這不是一個人,緊吧緊吧就成,這是三千兵馬,省不出來,餓著肚子根本無法保證日常訓練,這仗還怎么打。”
“魚可以撈,砸個冰窟窿,下網就可以,有時候魚甚至自己往上蹦。”姚長生看著他們慢條斯理地說道,“你們小時候餓急了沒有去撈魚。”
“有有有!”唐秉忠聞言眼睛瞪大了,“俺小時候還奇怪這魚怎么這么傻,自己跳上來,至今沒弄明白。”看向姚長生與李道通道,“你們學問好,知道嗎?”
“不知道。”姚長生特干脆的說道,“我知道抓了魚,咱們就不會餓肚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