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瞬間府醫背著藥箱走了進來,這府醫其實也在軍中當值,被早先回來的唐秉忠給早早的請來了。
為楚九診了診脈,“老夫在開一個散寒的方子,吃吃就無礙了。”
“陳郎中,給姚先生把把脈。”楚九指指身旁的姚長生道。
“我不用了吧!我平日里冷水沖澡,又是泡熱水,又是喝姜湯的,沒事。”姚長生微微搖頭看著他們說道。
“還是看看吧!將井水是溫的,哪里跟河水比。河水冰得深入骨髓。”楚九看向陳郎中道,“陳郎中。”
陳郎中走到姚長生面前,“姚先生。”
姚長生無奈地伸出手,讓陳郎中把把脈,結果跟楚九一樣,吃些散寒藥就好了。
“我就說了,我沒事。”姚長生看著他們微微一笑道。
“陳郎中,麻煩在等等,還有些人需要把把脈。”楚九皂白分明的雙眸看著他說道。
陳郎中猶豫了一下看著他說道,“等我是沒問題,只是這屋里實在太熱了。”
楚九聞言看著他搖頭失笑道,“去別的房間,等人來了,我叫你。”
“嗯嗯!”陳郎中背著藥箱出了書房。
書房內只留下他們倆,一時間沒了聲音,只有炭盆里噼啪的清脆聲。
姚長生這心里是復雜的,抬起頭,眼神晦暗不明地看著他說道,“為什么救我?”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他。
楚九聞言眨了眨眼,清澈見底的雙眸看著他說道,“救人還需要理由嗎?況且你是咱兄弟,更應該救了。”看著面無表情地他道,“怎么了?有什么不對嗎?”
“不是!”姚長生雙手抱拳看著他眸光中多了一絲真誠道,“謝謝。”
“謝什么?自家兄弟。”楚九目光暖暖地看著他說道,臉蛋兒被火盆給烘的熱乎乎,紅紅的,看著憨憨的。
姚長生垂眸遮住眼中復雜的心思,大丈夫恩怨分明。
從他帶著妮兒他們投靠義軍來說,已經實實在在地表明一切,就上了‘賊船’了,再也掰扯不開了。
一根繩上的螞蚱,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,自己以往心里那些小九九,現在想來顯得幼稚可笑,只有使出全力將這船造的又大又好,才不至于沉了。
只能拋棄以往,徹底的放平心思。
“呵呵……”細碎的笑聲溢出紅唇。
“長生,長生,你笑什么?”楚九看著莫名發笑的他道。
“我在想那些魚怎么吃?才能解恨。”姚長生目光中泛起瑩瑩暖玉般的光芒。
“你不是知道菜譜嗎?想怎么吃就怎么吃?”楚九傻呵呵地笑道,“老實說,咱真沒想到一網下去,撈上來這么多魚。這下子不愁吃的了。”
“這魚不能當糧食,還得想辦法找糧食。”姚長生眸光深沉地看著他說道,突然一拍大腿道,“咱可以拿魚換糧食,這糧食月月吃,年年吃都不會膩。這魚天天吃,頓頓吃,會吃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