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毓秀笑著點點頭,這點完全能看得出來,“等一下,咱們沒事了,那博爾汗是不是該他倒霉了。”心中有一種報復的快感。
“很抱歉,以方向上來看,不會!”陶七妮用腳在地上畫了一下大概位置。
清晰明了,鐘毓秀也看出來了,非常遺憾。
“別這樣,博爾汗被火燒了,那么亳州城就危險了。”陶七妮清澈的雙眸看著她說道。
“那算了。”鐘毓秀頗有些不甘心地說道,擔心地自言自語道,“也不知道,舅舅他們怎么樣了?”
“如果前幾天話不敢說太滿,現在嘛,跟咱們一樣。”陶七妮澄亮的雙眸看著她溫柔地說道。
“那就好。”鐘毓秀長長的出了一口氣。
陶七妮沒有告訴的她的是,咱們安全了,但陶六一他們不知道能否躲過。
應該可以吧!這么大的火,他們應該早就看見,做足了準備吧!
蒲公英的根洗干凈了,用酒消消毒,將嚼碎的蒲公英糊在燙傷處,用布條輕輕的包著。
至于身上倒沒有被燙的多嚴重,不處理自己過幾天也就好了。
但是雙手一個個被包成了圓滾滾的跟鐵錘似的,根本無法動彈。
這直接造成了,吃飯問題如何解決。
這些大人們扛餓,餓一兩頓也沒啥,山谷里有野果子,酸澀就酸澀吧!好歹墊吧墊吧肚子。
可這有個奶娃娃,不能餓著孩兒他娘。
鐘毓秀卷著袖子道,“飯我自己做。”撲火的時候無論男女老少都上陣,而她抱著孩子被勒令站的遠遠的。
現在看著他們一個個手被燙的鉆心疼,如果被燙的水泡破了,引發潰爛,就這條件無法得到治療。
這時候不是嬌氣的時候,將孩子放在被褥上,讓連嬤嬤她們看著,鐘毓秀在陶七妮的指導下卷著褲腿,在潭水用去了底兒的背簍在淺水的譚邊抓魚。
作為大戶人家的小姐,從來沒有自己下手抓過,玩兒的不亦樂乎的。
也算是苦中作樂吧!這日子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結束。
“那個……鐘姐姐雖然好玩兒,但是水涼,你才出了月子,別貪涼。”陶七妮明眸帶笑地看著她無奈地說道。
“這水熱乎乎的,一點兒都不涼。”鐘毓秀彎著腰在倒扣在潭水里的背簍摸魚。
空氣太熱,‘蒸’的這水也涼不到哪兒去。
“這天熱的令人窒息。”鐘毓秀抬眼看著昏暗的天空道,“怎么起風了也吹不散它們。”
燃燒的熱空氣能不熱嗎?烘得人仿佛要將人給烤干似的。
鐘毓秀突然瞪大眼睛高興地叫道,“啊!抓到了,我抓到了。”抓著魚直起了腰,開心的如孩子似的,“看,抓到了。”
“你抓緊了,魚滑不溜丟的容易……”陶七妮的話還沒說完,這魚就從鐘毓秀的手里逃之夭夭了。
“呃……”鐘毓秀驚愕的看著空空如也的手,這魚還沒焐熱呼呢!轉瞬間就沒了,看向憋笑憋的辛苦的她們道,“想笑就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