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博爾汗的大軍都駐扎在城下,即便鳳凰嶺有駐軍,也不會多。而且實在不行繞過去就好了。”陶七妮目光掃過沈氏他們道,“可以去嗎?”
就鳳凰嶺那些兵力和戰斗力她還不放在眼里。
沈氏和陶十五兩人相視一眼,好像沒有理由阻止她。
“鐘姐姐,想不想走?”陶七妮視線落在鐘毓秀身上笑著問道。
“跟你去勇義?”鐘毓秀遲疑了一下,最終搖搖頭道,“我還是老實的待在這里好了。”就不給她添麻煩了,“勇義已經知道亳州的事情,肯定會有所行動。”雙眸神采奕奕地看著他們說道,“說不定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見面了。”
“行動?”春桃聞聲眨眨眼道,“奴婢沒看見啊!”
“山火肆虐,有行動也不太可能。”鐘毓秀低頭伸手漫不經心地抹了抹眼角,“加上前兩天暴雨,道路泥濘不容易走,也容易暴露蹤跡。”
連嬤嬤聞言小聲地嘀咕道,“姑爺也不知道手里有多少人馬,跟博爾汗相差太多了,老奴有些擔心。”
“嬤嬤行動不是一擁而上,硬碰硬,最起碼得打探消息,知己知彼、百戰不殆。”鐘毓秀目光看向她慢條斯理地說道。
“是老奴想差了。”連嬤嬤不好意思地說道。
“真不跟我走?”陶七妮看著鐘毓秀再次確定道。
“不了,這里挺安全的,幫不上忙,也別拖后腿啊!”鐘毓秀聞言想了想,最終說道,緊接著又道,“你還是過兩天吧!這路不好走,等曬的再干些。”
“那好吧!”陶七妮笑著點點頭,然后將手中的姜湯一飲而盡,抿了抿唇瓣上的水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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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九大帥府的偏廳內,沙盤前,姚長生將自己的軍事部署詳細的說了一遍。
李道通脫口而出道,“姚先生說的是游擊打法,《史記?彭越列傳》載:漢王三年,彭越常往來為漢游兵,擊楚,絕其后糧于梁地。”
“對!其實早在漢朝之前就有了,公元前512年,吳王闔閭準備攻打楚國,采納了伍子胥提出的先疲楚后決戰的建議,先派部分兵力到楚國許多地方以游擊戰襲擾楚軍6年之久,致使楚軍疲憊不堪,而后派主力入楚決戰,大敗楚軍。”姚長生黑曜石般的雙眸熠熠生輝地看著他說道。
李道通雙眸炯炯有神地看著楚九說道,“主上這個打法可以用,縱觀前朝歷史,這較大的農民起義,都曾把游擊戰作為一種重要的戰術。離咱們比較近的,唐末黃巢起義,在義軍還處于弱小時期,大都采用出沒無常,避實擊虛,聲東擊西,能打就打,不能打就走的游擊打法,常使官軍顧此失彼、腹背受擊、疲于奔命。”
“這么說大家沒有反對意見吧!”楚九毫不掩飾臉上的喜悅看著他們說道。
“沒意見,沒意見!”唐秉忠雙眸興奮地躍躍欲試道,“咱什么時候打啊!叫上俺!”
“你不行!”楚九看著他直白地說道。
“為啥?”唐秉忠聞言立馬不服氣地說道。
“這一次說騷擾他們?以各種手段,殺傷、毀壞、恐嚇、擾亂、疲憊敵人的戰法。使用各種方式和手段消滅追擊而來的敵人。并且制造各種假象,虛張聲勢,迷惑敵人。”姚長生黑黝黝的雙眸看著他說道,“首先就是要熟悉地形。”
“這亳州城的地形,俺閉著眼都不會迷路的。”唐秉忠聞言立馬高興地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