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沒有它們的防護豈不是很容易受傷。”唐秉忠看著姚長生他們擔心地說道。
“六一他們又不是硬碰硬,少了盔甲跑的還更快了。”郭俊楠聞言笑了笑道,“山林或者焦土來說對于六一他們來說是最好的保護色與盔甲。”
楚九黝黑的雙眸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鎧甲,抬眼又看向他們紅色的軍服道,“看來咱們要打伏擊的話這盔甲也不能太扎眼了。”
“可是咱們同六一他們的性質不同,要真刀真槍的干的,沒有盔甲防護很容易受傷的。”唐秉忠看著他們直白地說道。
“那這簡單,紅巾包上一層灰撲撲的布得了。”郭俊楠聞言建議道。
“不行,不行,本來這天就熱的要死,加一層布豈不是更熱了。”徐文棟搖頭如撥浪鼓道。
“馬上就要出兵了,哪有那么多布,這布的采買也需要銀子啊!”李道通輕蹙著眉頭看著他們說道,“錢不能這么花。”
“那怎么辦?”唐秉忠焦急地看著他們說道,“快想辦法啊!戰機稍縱即逝,不能等的。”
“滾一身泥巴!這回頭洗洗就干凈了。”姚長生黑曜石般清澈透亮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。
“對喲!”唐秉忠一拍大腿道,“為了做好隱蔽,這頭上可以帶花環,小時候柳條編的沒少戴。”嘿嘿一笑道,“說不得把博爾汗給嚇著了。”
“為什么?”郭俊楠聞聲看著他不解地問道。
“以為咱們是野人啊!”唐秉忠哈哈大笑地說道。
“你喲!”楚九食指點著他笑著搖頭道,“好了,將馬匹送回馬廄,馬背上的行李送回營房放好,等六一他們回來再取。”
&*&
月黑風高夜,陶六一他們正小心地行進在一片山林中,四周除了夜貓子咕咕的叫聲,只有腳底踩著厚厚的落葉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。
透過影影綽綽的密林,能看見半山腰微弱的火光。
陶六一他們在外圍轉悠了五天了,沒有被他們發現。對地形,對方的兵力部署已經了如指掌。
選定目標,今晚正式砍下第一刀。
陶六一他們以戰斗隊形在樹林間行進,前方探路小心翼翼向前搜索前進,墜在后方的兵卒警惕地注意身后的情形。
老實說鉆山林可真沒那么容易,尤其是夏天這茂密的叢林。
即便這身上有驅除蛇蟲鼠蟻的藥包,然而這荊棘灌木叢,盤根錯節的,又無山路,走起來也不容易。
綁腿和袖口都扎的緊緊的,這陶六一他們每個人身上都被荊棘給或刺,或劃破,臉上、手上這些裸露在外的皮膚都一道道的血粼粼的。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叫出聲來,繼續前行。
陶六一在離前方十來頂帳篷一百米遠的時候停了下來,全部趴下躲在草叢中,耐心的等待寅時人最困乏的時候行動。
他們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,陶六一看著天上的星星到了指定的位置,向左右傳遞消息,如鬼魅般的身影在深夜里悄悄靠近左右兩個崗哨,齊齊動手,咔嚓一聲,扭斷了他們脖子,拖進草叢中。
人員快速的分開,分別悄無聲息的鉆進十來頂帳篷中,在人數上占據絕對,又是出其不意,直接收割他們的生命,在他們來不及反抗間就結束了戰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