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猜測是勇義方面的行動,聲音又離自己這么近,那么具體的方位陶七妮心中就有了計較。
陶七妮凝神靜氣,運足了輕身術,身形如鬼魅中在黑夜中穿行。
三更天終于看到了篝火,放慢了腳步,遠遠的仔細查探前方的人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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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主上,這一回收獲頗豐啊!”唐秉忠手里拿著上好的鑌鐵鋼刀,屈指彈了彈,當當……聲音悅耳好聽。
“兄弟們的手里的兵器,起碼可以換一換了。”徐文棟高興地說道,嘴咧的太大了牽動了嘴角的傷口,“嘶……”
“你可真行,刀槍都不傷著你。”唐秉忠看著他不厚道地嘲笑道,“居然被人給了一拳。嘖嘖……”
“我沒有防備,他偷襲的。”徐文棟郁悶地說道,郁悶不是自己受傷,而是來自兄弟的嘲笑。
“幸虧是拳頭,如果是匕首利器,你今兒就交代在這里了。”楚九黑著臉看著他說道。
“不會了,不會了,教訓一次就夠了。”徐文棟看著他忙保證道。
“長生你的手怎么樣了?”楚九關切地看著他被白布裹著的右手手掌。
“已經上了藥,止血了。”姚長生揮了揮拳頭道。
“你說你,把手傷成這樣,早知道不帶強弓來了。”楚九看著他擔心地說道。
‘又來了’姚長生聞言太陽穴直突突,已經因為他的手傷嘮叨了一路了,“看大家都挺精神的,想想接下來該怎么辦?”
“損失這么大,博爾汗肯定氣的跳腳。”唐秉忠哈哈大笑道,“只要想想我就能樂上三天。”
“別樂了,被激怒的博爾汗會更加恐怖。”楚九看著傻樂的唐秉忠擔心地說道。
“怕什么?咱們化整為零,跑到山里去。”唐秉忠看著他們簡單地說道。
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。”郭俊楠面色陰沉地看著他說道。
“什么意思?”唐秉忠一臉迷糊地看著他說道。
“勇義和平陽可跑不了,博爾汗發兵攻打的話,咱有招架之力嗎?”姚長生看著他好心地解釋道。
“這還不簡單,不就幾萬人口嘛!這山里裝得下兩城的人。”唐秉忠挑眉輕松地說道,“不是常說:人挪活,樹挪死。”
“人可以走,那家業呢!咱們剛剛收獲的夏糧呢!”姚長生微微歪頭看著他直白地說道。
“這個……保衛家園還得跟他們硬干!”唐秉忠聞言最終說道,猶豫地看著他們說道,“可咱們能行嗎?”勝利的喜悅一下子煙消云散。
“硬碰硬肯定不行。”楚九看著他直白地說道,“無論是在兵器還是兵卒的素質上,咱都不如人家。”
“喂喂!大哥,你怎么能長他人志氣,滅自己的威風。”唐秉忠不服氣地說道,“而且比起他們咱傷亡也不大。”小聲地嘀咕道,“夠可以了。”
“這點就滿足了。”姚長生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看著他道,“今兒的勝利,是敵人預估不足。他不認為咱們會在葫蘆口設伏。”
“為啥?葫蘆口只要稍微懂點,那決不能放過的。”唐秉忠驚訝地說道。
“一場山火下來,燒的光禿禿的,根本無法躲藏。”姚長生劍眉輕挑看著他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