該怎么破局呢!不能坐以待斃啊!沒想到被個小小的亳州城給困住了。
難不成要在這里折戟沉沙,不可能,他怎么會輸給那幫子扛鋤頭的烏合之眾。
灰藍色的雙眸緊盯著眼前的桌案,他博爾汗什么時候畏首畏尾了,實力?什么是實力,人多勢眾,打沒了,只要攻下亳州城,還差金銀嗎?有糧有錢,回程路上在抓、在訓練就是。
只要人在手,京城那幫子老爺通通閉嘴。
“腹背受敵嗎?”博爾汗食指輕撫過劍眉,“好啊!來啊!”舌尖舔著上顎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,嚇得帳中人一哆嗦。
博爾汗抬眼看著他們道,“今兒大家也被他們給鬧的也累了,晚上,宰牛殺豬,飽餐一頓,睡上一覺,明兒攻城。傳令下去,第一個攻上亳州城的人賞銀五千兩。”
“是!”他們一個個興奮地搓搓手,摩拳擦掌。
“至于山里那些畏首畏尾的耗子,不就是兩線作戰嗎?爺奉陪!”博爾汗眼底閃過一絲陰狠,和緩有力地說道,字字都透著殺氣,“是時候該解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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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日緩緩地消失在地平線下面時,天空的顏色逐漸從橙色變為藍色。
天漸漸的暗了下來,幕藍色的天空點綴著點點繁星。
這六天來,楚九他們是全力配合城墻上顧子義的鼓點兒,打的結果就一個字‘爽’!
“他們怎么忽然沸騰起來了。”唐秉忠看著喧鬧的軍營道,“看樣子很高興。”
“看來今兒情況有變了。”姚長生眉頭緊鎖地看著遠處燃起篝火的說道。
“也許是虛張聲勢呢!天快黑了,也該點篝火了。”徐文棟小聲地說道。
“是該點篝火沒錯,可這宰牛殺豬,是何意思?不年不節的,又不是大勝歸來慶功酒。”姚長生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前方道。
“激勵士氣,故意迷惑咱們的?”唐秉忠猜測道。
“他們警惕性很高,咱晚上還夜襲嗎?”郭俊楠見狀直接問道。
“看情況。”楚九手緊緊地抓著眼前的雜草,“反正今兒咱們守在這里了。”
牛肉飄香,直鉆鼻翼,唐秉忠忍不住臭罵道,“殺千刀的這牛怎么能殺呢!那可是耕牛。”
“野蠻人就是野蠻人,即便立國百年,骨子里還是只知放牧游獵。”姚長生忍不住臭罵道。
他們辛苦種莊稼都是靠雙手,找匹耕牛都不容易,他們就這么不知愛惜的給殺了。
氣死我了!
“別沖動。”楚九聞言趕緊出聲道。
“我知道。”姚長生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道。
“這味兒有點兒勾人。”陶六一吸溜著口水說道。
“回頭讓師父給咱做殺豬菜。”何二楞聞言立馬安慰他道。
“嗯嗯!”陶六一忙不迭地點頭。
姚長生他們忍著饑餓趴在草叢里,動也不動,眼巴巴的瞅著人家大塊吃肉喝湯,真是眼睛都瞪脫窗了。
姚長生翻過身來,仰面朝天,眼不見為凈,可這肉味阻擋不住。
唐秉忠捏著鼻子小聲地嘀咕道,“這白肉攻擊可比戰鼓強多了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楚九捂著嘴悶聲笑道,“等結束了我請兄弟們大塊吃肉。”
挨過了硬扎扎的肉食攻擊,姚長生他們終于能喘口氣了,卻發現換防了。
“你們怎么看?”楚九微微瞇起眼睛看著前方劇烈的變動。
“看來人家不跟咱玩兒了。”姚長生呸的一聲吐掉嘴里的草根道,“看他們的架勢,渾身的殺氣,一看就是身經百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