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*&
院子內暑氣漸消,顧從善打著蒲扇坐在竹椅上看著顧子義道,“爹,我看那個李先生在敷衍咱們,只是拖延之計。”
“我眼又不瞎,我哪里看不出來。”顧子義看著他冷哼一聲道,“咱現在什么情況?人家憑什么拋棄年輕力壯的阿九,跟我這個行……”將‘行將就木’給咽了回去,猛的改口道,“跟我們這個剛剛贏了卻千瘡百孔的城郭啊!”
“爹,人沒了咱們在招嗎?錢糧充足怕什么?”顧從善大大咧咧地說道,“他阿九有什么?要不是爹您看得起他,他狗屁不是,跟街邊的乞丐有啥區別。等咱緩過勁兒里,立馬繳了他的兵權,看他還怎么耀武揚威。”
顧子義深吸一口氣,老夫也得有時間啊!歲月不饒人,阿九走后,他讓管家帶著大夫進府,把脈的結果很不理想,如果繼續勞心勞累的話,可能會癱瘓在床。
然而亳州城正值困難之際,兒子難當大任,他能不操心嗎?
所以他現在迫切的想招攬李道通,希望他全力輔佐兒子。
“好了,想要留住人家還得誠心誠意才行。”顧子義目光直視著他說道。
“您不是已經委以重任了,還想咋地?”顧從善沒好氣地說道,手里的扇子呼啦嘩啦的扇個不停。
“阿九肯定也委以重任,得有區別才行。”顧子義看著他琢磨道,“這送禮還講究送到人家心坎上呢!”
“這還不簡單,世人不為名,就為利。”顧從善看向他道,“這名嗎?李先生已經名滿天下了,就為利唄!”
“錢財?”顧子義看著他喃喃自語道。
“對,別給我說文人清高,什么視名利為糞土。那都是裝的,老子活了這么大就沒見過,不見錢眼開的。”顧從善嗤笑一聲道,“那金銀珠寶擺滿屋子,我就不信他不眼花。”
“就知道用銀子砸?”顧子義抄起放在腿上的大蒲扇敲拍在他的腦袋上,“這廬州的薩姆野漢,那可是當今皇上的堂弟,爹還在世呢!就被封為王爺了。曾經花大價錢請李先生出山都沒成功,這錢財不行。”
“那是他不會送。”顧從善冷哼一聲道。
“喲!”顧子義充滿興味兒雙眸看著他說道,“那我們顧小帥有什么高見啊!”
“這文人,黃白之物砸他那是侮辱。這李先生寫的一筆好字,你得拿錢買,不!買不好聽,你得求他的字,文人好這口,還得讓咱這城內的地主士紳都去求。”顧從善侃侃而談地說道,“看他喜歡什么名家字帖,還是古董玉器,文房四寶,總之喜歡什么給他什么?這叫投其所好。”
“看把你能的。”顧子義看著他那得意的模樣沒好氣地說道。
不過他這話還真提醒了他,投其所好嗎?將他給捧的飄飄然的,還舍得跟阿九過苦日子嗎?
“其實我還有一個殺手锏?”顧從善看著他嘿嘿一笑道。
“殺手锏?”顧子義挑眉看著他說道,“什么?”
“有道是:溫柔鄉、英雄冢,送他姑娘,漂亮姑娘。紅袖添香夜讀書,豈不美哉。”顧從善雙眸放光地看著他說道,“既能暖床,又是解語花。嘖嘖……還不將他給迷得團團轉。”
“你小子,心思怎么就不正點兒。”顧子義看著他氣哼哼地說道,明明前面說得好好的,怎么又拐到男女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