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,現在說這有什么用?”顧子義看著顧從善沒好氣地說道,“用人家送來的孝敬,你大把撒銀子時,你怎么不說。”
“這個……”顧從善不自在了別過臉,“這更讓人氣憤,這個忘恩負義,不知道感恩戴德的東西。”
“別氣了。”顧子義寬慰他道,“魚和熊掌不能兼得。”也是勸慰自己,可終究不甘心啊!砰……一掌拍在了桌子上。
“爹,爹,別生氣了,您還勸我呢!別氣,別氣。”顧從善無比擔心地說道,他可沒忘他爹的身體,這要是氣出個好歹來,非宰了楚九那王八蛋不可。
顧從善平復自己的情緒道,“爹,事情已經發生了,那丫頭留下的藥方也證明了真實有效,也算是沒有白折騰一回。”看著氣的臉色通紅的親爹趕緊是勸了又勸。
顧子義氣什么?氣得是陰溝里翻船,活了一輩子了,吃過的鹽比她吃過的米都多,呸呸……提及鹽,又心疼了起來。
顧子義捂著自己的胸口,堂堂的大帥,竟然被一個丫頭片子給耍得團團轉。
再多的藥方都彌補不了,這顆被重擊的心。
“爹,咱想想怎么反擊吧!不能就這么便宜那倆丫頭片子。”顧從善氣得捶著桌子道,“這簡直是奇恥大辱。”
“兒子抱歉啊!讓你成了全城的笑柄。”顧子義看著他難過地說道。
顧從善眼底閃過一絲驚訝,隨后不以為意地說道,“爹,沒事。”
冤有頭債有主,要報仇也是找那丫頭,他現在恨不得將那臭丫頭給扒皮抽筋給活剝了。
讓他淪為別人口中的談資與笑柄。
“咱現在對外如何說?”顧從善抬眼看著他問道。
“這還用想啊!說她水性楊花,朝三暮四,說她不識好歹,好好的正妻,要私奔為妾。”顧子義是張口就來道。
“毀她的名譽,一個女人最在乎這些了,餓死事小,失節事大。”顧從善得意地大笑道,“她羞愧的自殺才好呢!”忽然又搖頭道,“不好,不好,死了就一了百了了,應該讓她被吐沫星子給淹死,這樣才解氣。”抬眼看著顧子義道,“爹,那鐘毓秀那死丫頭呢?”
顧子義緊皺著眉頭,斂眉沉思,不言不語的。
“爹,您不會到現在還心存幻想吧!那死丫頭心里只有阿九,哪里還把您當做舅舅啊!”顧從善無比擔心地看著他說道,“她是咱的敵人,敵人!”
“我知道。”顧子義深吸一口氣道,抬眼看著他說道,“但是現在還不好撕破臉。”
“爹!”顧從善騰的一下子站起來道。
“你這孩子就不能沉穩點兒,聽我把話說完。”顧子義看著毛毛躁躁的他道,“別管內里咱們怎么斗,但是在外面咱跟阿九那還是一路的,我顧部的屬下。”目光直視著他道,“嘴上放狠話很容易,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就可以了。可這外面群狼環伺,只等著咱犯錯誤,一口吞掉咱們。”食指點點書案道,“在沒有絕對的把握吃掉阿九的隊伍之前,咱必須得維持表面的和氣。”
“爹,人家不是傻瓜,不可能一成不變,看看這四年來,他發展的快的,已經四、五萬兵馬了。”顧從善急得來回地踱著步道,“地盤也在擴大,咱現在拿什么去一口吞掉他,他現在比當年的蘇胖子還難纏!”
“可你現在去,只能兩敗俱傷,最終的結果是咱們兩家被別有用心者漁翁得利。”顧子義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他勸道,“越是這個時候,越要沉得住氣,不能亂。”緊接著又道,“雖然這話會讓你生氣,可阿九在面對媳婦兒孩子的困境,沒有頭腦發熱,而是積蓄力量,你真的得向人學學。”
顧從善聞言這火蹭的一下就起來,可是想想自家老爹的病,忍了忍道,“爹,那就這樣算了。”非常不甘心道,“呀!”
“他楚九忍得,你也得忍得。”顧子義面容冷酷地看著他說道,“他不想對咱取而代之嗎?這次難得的有機會殺了你,他不恨嗎?為什么忍了下來,因為他清楚的知道后果不是他能承受的。”
“唉……”顧從善氣得一腳將圈椅給踹飛了,砰的一聲砸在墻上,又砰的一聲落在地上,徹底的碎了。
“別氣了,他們徹底失掉財源,未來的日子不會好過的。”顧子義黑眸如霜看著他冷冰冰地說道。
“爹,她知道方法,完全可以另起爐灶。”顧從善聞言氣呼呼地說道,“恐怕您的算盤要落空。”
“沒有粗鹽她制個屁。”顧子義得意地一笑道,“粗鹽現在都掌控在咱手里,敢給秀兒粗鹽,老子踏平了他。”
“那些南方大商賈呢?”顧從善看著他追問道。
“天下熙熙皆為利來,有利可圖,才不管跟誰做生意。”顧子義聞言樂呵呵地說道。
“見利忘義的小人。”顧從善撇撇嘴冷哼一聲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