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我看出來的。”沈氏指著自己的眼睛道,“發自肺腑的,長生內在堅毅,溫柔又豁達,骨子也強大。”嚴肅地看著她說道,“不準你欺負我的好賢婿!”
陶七妮聞言搖頭失笑,點頭道,“真是服了你了,我會好好的跟他過日子的,行了吧!我們會幸福的。”
沈氏握著她的手,紅著眼眶道,“真舍不得……”
“那我就不嫁了。”陶七妮雙眸滴溜溜的直轉,急沖沖地說道。
“這孩子,我話還沒說完呢!你咋知道我要說什么?”沈氏沒好氣地看著她說道,“你意會錯了。”
“哦!”陶七妮拉長聲音好整以暇地看著她,看她怎么編!
知女莫若母,沈氏還看不透嘛?明亮的雙眸看著她說道,“真舍不得你這么辛苦,要不你們成親后,就安心地待在后院好了。”
“不要。”陶七妮聞言想也不想地說道,雙手抱拳看著她說道,“佩服,佩服!”
“哼哼……”沈氏微微揚起下巴一臉的傲嬌。
“放心吧!”陶七妮溫潤的雙眸看著她溫柔地說道,“不論在何時何地,我會讓自己過的很好的。”
“雖然我把長生夸的跟朵花似的,但是他要是對你不好,咱家的大門永遠為你開著。”沈氏清澈的雙眸看著她堅定地說道,“咱不怕啊!”
“呵呵……”陶七妮聞言搖頭失笑道,“好!”心里嘀咕:對我不好的話,我自己就解決了,哪里還用得著你們出面啊!
“你呀!不能太要強了,該軟和的就得軟和。”沈氏拉著她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,“你武藝高強,天天嚷嚷這剛柔并濟,這柔能克剛,天下柔者莫過于水,而攻堅者又莫勝于水。這都是書里寫的。”
陶七妮詫異地看著她,平日里不吭不哈的,他們的變化真是令她驚喜連連。
“驚訝什么?那些書不是白看的。”沈氏滿臉笑意自得地看著她說道,摩挲著她的手道,“整日里,說這個,說那個的,你這書可不能讀到狗肚子里去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陶七妮看著她搖頭失笑道,“不會的。”
“這女人家的三從四德還是要遵從的。”沈氏看著要炸毛地陶七妮道,“看看,話都沒有聽完,你這腦子怎么也不轉了。遵不遵從還不是你說了算,人家長生還知道變通,你咋不會啦!”頓了一下又道,“雖然你能干,但在外人面前不能落了長生的面子,有什么你倆回家關起房門,就是把房頂給吵翻都中。”
陶七妮目瞪口呆地看著她,她真是刷新了她的認知。
“那么驚訝干什么?”沈氏好笑地看著她說道,“這都是經驗之談。”
“經驗?”陶七妮挑眉看著她說道,“娘,真是想不到,您很叛逆喲!”
“什么叛逆,還不是日子給逼的,一人記短,二人計長。”沈氏幽深的雙眸看著她感慨道,“現在回想起來,那日子真知道怎么熬過來的。”
“以后的日子會越來越好。”陶七妮沉靜的雙眸看著她溫柔地帶著安定人心的力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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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姚長生忙著成親事宜的時候,密切注視著顧大帥動向的楚九,果然聽到了風聲。
氣得他直拍桌子,“顧大帥還真是從不讓咱失望,把氣撒在一個女人身上,算什么英雄漢,枉他仁義的美名。”
“這事怎么辦?告訴長生兄弟嗎?他忙著準備婚禮呢!”鐘毓秀擔心地看向他問道,這事舅舅做的不地道,別人能指責,可她這個當晚輩的沒有辦法。
“他有心里準備,告訴他吧!”楚九想了想說道,“估計也只會嗤之一笑而已。根本就不會多分半個眼神給他。”
果然楚九在營房中找到姚長生,告訴他這個事情的時候。
姚長生只回了三個字,“知道了。”
“就這?”楚九驚訝地看著他說道。
“不然還想咋地?”姚長生整整自己的衣冠道,眉眼含笑地看著他問道,“怎么樣我這新郎服。”
“這人長得好看,穿啥都好看。”楚九上下打量著他道,“烏紗帽,大紅色圓領廣袖云肩通袖織金妝花蟒袍、純白色中衣!”食指輕撫著嘴唇道,“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兒。”
“哪里?”姚長生低頭看看自己道,在營房內穿著布鞋,“哦!是鞋,得換上皂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