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氏走過來一欠身坐在了炕上,看著四周的蠟燭,最終目光落在陶七妮身上道,“還是蠟燭亮堂。”
風夾雜著些許涼氣吹來,沈氏打了個冷顫,“這孩子,怎么還開著窗戶,不怕著涼啊!”
“我來,我來。”陶七妮爬到窗戶下,將窗戶關上,重新坐在炕桌前。
“緊張嗎?”沈氏雙眸亮晶晶地看著她關心的問道。
“不緊張,這有什么好緊張的。”陶七妮神色如常地看著她說道,眉峰跳了一下道,“怎么娘成親的時候緊張啊?”
“是啊!緊張的都沒睡好。”沈氏面色柔和地看著她說道,“對這以后日子心里沒有底兒,不知道你爹是個什么樣的男人。”
“正常,心里是七上八下的。”陶七妮聞言莞爾一笑道,“長生跟咱這么熟悉了,還有什么好緊張的,您不是夸的他跟朵花似的,怎么這會兒擔心了。”一副戲謔地口吻。
“這孩子,路遙知馬力、日久見人心。不到閉上眼,一切都是未知數,我能不擔心嗎?”沈氏眼神不舍地看著她說道。
“別擔心,我可是對未來非常的有信心的。”陶七妮燦若星辰的雙眸看著她樂觀的說道,“再說了,您跟著女婿住在一起,還怕什么?怕他欺負我啊?”
“說起這個,前院的炕早就盤好了,明兒我們就搬過去。”沈氏目光溫柔地看著她說道。
這是她跟孩兒她爹商量好的,年輕人這血氣方剛的,又是新婚,他們住在后院,不方便。
孩子懂事,他們當長輩的也得知情識趣吧!
“嗯!”陶七妮點點頭道,這是早就說好的,她沒有異議。
“你在看什么?”沈氏垂眸看著她炕桌上的書本道。
“哦!記錄一些東西。”陶七妮食指點了點自己裝訂的記事本道。
“你后天就要成親了,還有心思弄這個。”沈氏看著心大的她說道。
“成親的事情都交給了姚大公子了,我安心的做新娘就成了,”陶七妮純真的雙眸看著她故意地說道,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記事薄道,“我這馬上就要用了。”
“你倒是會當甩手掌柜,什么也不管,一點兒也不上心。”沈氏看著她埋怨地說道,“這是你自己的親事。”
“我什么也不懂,不做不錯,況且他大包大攬了,就不打擾積極表現的他了。”陶七妮澄凈的雙眸看著她不厚道地說道。
“你怎么好意思?”沈氏看著她數落道。
“這有什么不好意思,都快是一家人不分彼此。”陶七妮澄亮的雙眸看著她笑嘻嘻地說道,斜睨著她又道,“你替姚大公子打抱不平,人家不知道領不領情呢!”
“你這么一提醒,回頭我得說說長生,別凡事由著你的性子來,把你給寵的無法無天的。”沈氏板著臉故意說道。
“隨你。”陶七妮沉靜的雙眸看著她云淡風輕地說道。
娘親積極熱心,也要看姚大公子聽不聽。
沈氏拿起炕桌上的茶壺,給她茶盞里添了些水,“還溫的,想喝趕緊喝。”
“喝多了水,晚上起夜怪麻煩的。”陶七妮抬眼看著她說道。
“那別喝了。”沈氏聞言忙又說道。
“這蠟燭真亮。”沈氏看著點燃的蠟燭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