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主意好!”陶七妮眼睛亮晶晶的朝她豎起大拇指道,“可惜這棉花不多,不然的給他們做成棉衣,不但暖了身體,更暖在心里。”輕哼一聲道,“誰說女子不如男!讓男人們知道,他們浴血奮戰的時候,女子紡織在家園。白天去種地,夜晚來紡綿,不分晝夜辛勤把活兒干,這將士們才能有這吃和穿。他們的鞋和襪,還有衣和衫,這千針萬線可都是她們連。”
“你這話怎么還帶著戲腔!”鐘毓秀捏捏耳垂道。
“有嗎?”陶七妮靈動的眼神轉了轉,忽然想起來了,難怪這詞熟悉了,誰說女子不如男。
陶七妮用一口鄉音清唱了出來,笑瞇瞇地看著他們。
“好聽,好聽。”楚澤元拍著手非常給面子地說道。
鐘毓秀波光瀲滟的雙眸直視著她道,“陶妹妹想不到你還會唱得還挺好。”
“隨口哼哼的。”陶七妮有些心虛地說道,不過這藝術來源于生活,嘴甜的說道,“這都是根據鐘姐姐說的呀!”
將鐘毓秀給哄得心花怒放的,“你這嘴是不是抹了蜜了。”
“我可是實話實說。”陶七妮一本正經地看著她說道。
鐘毓秀看著她眼神中透著真誠,莫名的令人相信。
“要是有更多的種子就好了。”鐘毓秀深吸一口氣很是遺憾地說道,感覺這現在有些慢!
“不著急,慢慢來。”陶七妮清澈水盈盈的目光看著她安慰道。
“心急吃不了熱豆腐。”鐘毓秀閉了閉眼看著她說道,“道理都明白卻忍不住。”
“說起這個棉花要收了,鐘姐姐找幾個會紡紗,織布的,咱們先織出棉布,看看效果如何?”陶七妮純凈的雙眸看著她請求道。
“沒問題。”鐘毓秀爽快地答應道,猶豫不決地看著她,“那個……”
“鐘姐姐有話就直說。”陶七妮看著她笑了笑道,“你我之間還有什么不能說的嗎?”
“我想問二妞她們都會孵蛋嗎?”鐘毓秀干脆直接問道。
“都會啊!怎么鐘姐姐問她們做什么?”陶七妮看著她眨眨眼問道。
“我這手邊沒有人手可使。”鐘毓秀輕咬了下唇瓣無奈地說道,“這人生地不熟的,阿九倒是有人,可都是大男人,對于縫補、做衣服的話他們不合適。”
這以前在舅舅眼皮底下的討生活,丫頭、婆子都是近身伺候,也很難培養有用之人。
高明他們雖說可用且另有重用,而自己計劃的事情,還是姑娘家來做最好,讓大姑娘、小媳婦兒沒有后顧之憂。
所以鐘毓秀就瞄準了二妞她們,不但能寫會算。跟著陶妹妹耳濡目染,比一般的人要懂多了。
“明白。”陶七妮聞言笑著說道,“明兒我讓她們來大帥府,鐘姐姐要辦的是大事。”
“那我可就奪人所愛了。”鐘毓秀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她說道。
“你要不說,我真不好安排她們,跟著你前程遠大。”陶七妮明眸帶笑地看著她說道,端著茶盞,將水一飲而盡。
陶七妮放下茶盞輕抿了下水漬道,“其實這縫縫補補、納鞋底,做衣服,不一定非要找場地?”
“這話怎么說?”鐘毓秀聞言看著她問道。
“將破衣服或者是布匹給她們,讓她們在家里縫縫補補,到時間咱們去收就好。”陶七妮簡單輕松地說道,拿著茶壺又倒了一杯水。
鐘毓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,“是個辦法,但是我不會采用,還是制衣作坊更實用。”
“為什么?”陶七妮驚訝地看著她說道。
“因為這些縫縫補補肯定這城里嬌小姐不會干的,縫別的男人的衣服,是不允許的。再說了人家不缺那錢。”鐘毓秀沉靜的眸光看著她說道,“干這個的多是窮苦人家的姑娘,要真是將布匹什么的領回去,這錢姑娘家肯定拿不到。”
陶七妮意味過來道,“可是這回家后,姑娘們也拿不到錢啊!”
她想當然了,重男輕女的時代,那姑娘就是那拉磨的老驢,為家里貢獻一切,到了年齡如貨物一般被賣了。
在把人想的惡劣一些,這布匹拿回去,家里人直接吞了,你上門討要,他耍無賴。
這棉花本來一斤做棉襖,她偷工減料了,保暖性就不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