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在心平氣和了,能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事嗎?”鐘毓秀抓著他的手輕輕的摩挲著。
“也沒什么?就是本來去找文棟結果他和秉忠在喝酒,無意中聽見……”楚九詳細的復述了一遍。
鐘毓秀聽他說完,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怒氣,這個徐文棟,還沒怎么,就開始想著爭寵了,沉吟了片刻道,“那么現在能理智的分析了吧!”
“能啦!”楚九深吸一口氣眸光清明地說道,“咱現在有深刻的認知,我不在是他們的大哥,而是大家的大哥啦!考慮問題要長遠,要全面,不能憑喜好來事。”沉吟了一下道,“這人這一輩子,許多人走著走著就散了,能一直走下去,肯定是目標一致的同路人!”
鐘毓秀聞言驚訝地抬起頭看著他眼底閃過一絲意外。
“那么驚訝干什么?這話還是秉忠說的呢!雖然是無心的,但有道理。這救萬民于水火這目標不是空想。”楚九眸光堅定地看著她說道,“你不知道剛到勇義的時候,高粱被顧大帥給拉走了,我們這糧食勒緊褲腰帶,娘的也不夠啊!這訓練不能停下來,不能餓著兄弟們了,冬天在冰窟窿里抓魚,掏老鼠洞找吃的。到最后縣城的百姓,拿出自家的口糧,送給我們。”他指著自己的心,“這里當時滾燙、滾燙的。”閉了閉眼平復了一下情緒道,“當時長生叫兄弟們來,看著擺在地上的籃子,他們在為誰打仗,在守護如此善良可愛的人。”
“這事你怎么沒告訴我。”鐘毓秀吸吸鼻子道,眨眨眼,將眼底的霧氣給逼回去,指責道,“就知道報喜不報憂。”
“那時候咱根本不敢跟你過多的聯系,我就是說了只是讓你跟著擔心。”楚九拍拍她的肩頭說道,“不說這個了,今兒弟妹將人家給打了這件事,要不要告訴長生。”
“這個說吧!從別人嘴里還不知道給傳成什么樣?”鐘毓秀想了想道,忽然拍著他的手激動地說道,“我想到了,我想到了。”挪了挪身子看著他興奮的臉都紅了。
“你想到什么了?慢慢說別激動。”楚九雙手搭在她的肩膀安撫道。
“你不是說讓他們成親嗎?”鐘毓秀亮晶晶地雙眸看著他說道,“咱們把婚禮辦在一天,讓他們圍著城里轉一圈,熱熱鬧鬧的。”
“我明白你的意思了。”楚九笑著點點頭道,“行!”
“明兒我親自去一趟,問問她們的想法。”鐘毓秀收斂起臉上的笑意輕嘆一聲道,“不知道她們同意不同意。”
“哪有不同意的,給些錢送回去,她們的命運也好不到哪兒去。”楚九攬著她的肩頭道,“別傷心了,咱們給他們辦婚禮,我敲打那些小子們對媳婦兒好點兒。就這么告訴他們,如果不是人家答應嫁給你們,按軍法當斬!”
“也只有這樣了!”鐘毓秀無奈地看著他說道。
“你咋多愁善感起來了,亂世人命如草芥,能活著就不錯了。”楚九摩挲著她肩頭道,突然說道,“喲!時間不早了,走走,你不睡,兒子也得睡呢!”說著起身拉著她去洗漱,然后一起回臥室睡覺。
“對了,明兒去找長生的時候,將陶妹妹留下有關農業的,讓長生給稍回去。”躺下來的鐘毓秀視線越過中間的楚澤元看著他說道。
“不用,不用,明兒我讓人給鄭通送藥還有賞賜,順帶著就行了。”楚九側頭看著她說道,“趕緊睡覺。”看著她閉上眼睛,自己也合上了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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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長生得到消息回來時,靜靜的站在書房門口看著安靜的伏案奮筆疾書的她,這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。
明知道以她的身手,對付那些酒囊飯袋三兩下的事情,可還是忍不住為她擔心。
陶七妮放下手中的筆,抬眼看著他道,“回來了,怎么不進來。”
“怕打擾你。”姚長生嘩啦一下挑開珠簾走了進去。
“這不到沐休日就回來了,所謂何事?”陶七妮澄凈地雙眸充滿疑問地看著他說道。
姚長生站在她身邊上上下下不停地打量她,確定她無事,雙手捧著她的臉吻了上去,急切地仿佛要吞人似的。
“喂喂!大白天的。”陶七妮眼看著中衣也要被揭開,喘著粗氣呢喃道。
姚長生雙眸冒著火,如一張密密織就的網看著她,聲音訝異且嘶啞地說道,“我想你了。”
“那也得回臥室啊!”陶七妮雙臂環著他的脖頸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