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就是甜言蜜語嗎?我也會說。”陶十五不服氣地說道。
“別別別,你就是能說,我這也聽不慣啊!”沈氏目光看向他連忙說道,“跟你過了半輩子了,我還是習慣現在的你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姚長生聞言勾起唇角玩兒一笑道。
在笑聲中,阮嬤嬤她們將午膳端了上來。
“長生突然來了,我讓他們臨時夾了倆菜。”沈氏看向姚長生道,“都是素的,這葷的來不及了,晚上咱們有時間。”
“行!”姚長生目光柔和地看著他們說道。
吃飽喝足了,姚長生和陶七妮回了后院。
“拿來!”姚長生伸著手目光凝視著陶七妮道。
“拿來什么?”陶七妮一頭霧水地看著他說道,“這沒頭沒尾的。”
“想你啊!你說的要每天寫的。”姚長生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她說道,“你不會沒寫吧!”
“寫了,寫了。”陶七妮看見他臉上失落的表情趕緊說道,朝書房走去道,“只是跟你說的有些出入?”
“什么意思?”姚長生追在她身后迫不及待地問道。
陶七妮在書桌上翻了翻,將宣紙遞給了他道,“自己看。”
姚長生接過宣紙,低頭一看,這嘴角都咧到耳朵根兒了。
“那么高興啊!”陶七妮黑的發亮的雙耨看著他說道,“就只有一個想你耶!”
“但整張紙都是我的名字,而且這都是無意識寫的。”姚長生琉璃珠子似的雙眸折射出令人迷彩絢爛的光,“你心里有我。”
“這紙怎么皺巴巴的。”姚長生看著宣紙一臉的傻笑,跟個孩子似的。
“妮兒,你別告訴我你團過扔了。”姚長生板著臉看著她說道。
“你都說是無意識寫的,這意識到后,臉紅心跳的,感覺被抓包似的,自然想毀掉,只不過后來又被撿回來了。”陶七妮小心翼翼地看著他說道,“你看壓平了。”
“原諒你這次了。”姚長生珍視的疊了起來,從書架上抽出本書,放進書頁內,將書放在顯眼的位置。
陶七妮見狀臉紅紅的有些發燙,“不用這樣吧!”
“要的,這是你的心意。”姚長生回身看著她鄭重地說道,“先將它壓平了,等我找個筆帖盒子在放進去。”
“隨你。”陶七妮沖著他無語的搖搖頭道。
“我不在家,你都干什么呢?”姚長生坐在書桌前看著站在書桌后面的她道。
“閉關!”陶七妮坐下來看著點點書案上一摞宣紙道,“寫這些。煉鐵的窯爐,鹽井如何的開鑿,如何的制鹽,還有震天雷……”掰著手指一樣一樣的數道,“還有關稅,通商碼頭。”
“可以看嗎?”姚長生聞言眼睛閃閃發光地看著她征求道。
“當然,寫出來就是讓看的。”陶七妮欣然點頭道,“順便在看看有沒有不合時宜的,我改。”
“不合時宜?”姚長生眉峰輕挑看著她說道。
“我這算是紙上談兵,要因地制宜嘛!這通商碼頭設在哪里?還得請教你這個翰林進士啊!”陶七妮盈滿笑意地雙眸看著他雙手抱拳調皮地說道。
“這倒是,做海上貿易,起碼這港口得停靠這些大型的海船。”姚長生眉峰輕挑莞爾一笑道,“足夠的貨物裝卸場地還得有足夠的兵力鎮守,開衛府。衙門建在那里才合適,人多,這吃喝拉撒……吸引著做買賣的來。”
“嗯嗯!”陶七妮點頭如搗蒜道,“出去的是貨物,換來的是白花花的銀子,咱們可是缺銀子。”
“不但缺銀子,還缺銅。”姚長生微微瞇起眼睛看著她說道,食指輕輕敲擊著書案。
“銅?銅錢?”陶七妮聞言眨眨眼看著他說道,“圓形方孔錢。”
“對!”姚長生深邃清澈地雙眸看著她說道,“物依稀為貴,所以銀子才值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