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行,咱家老二到時生了,我還哪兒有時間教元兒啊!”鐘毓秀果斷的搖搖頭道,“而且這男孩子不能一直拘在后院吧!長于婦人之手不好!”
“這事你做主吧!咱也不懂,咱就是天生天養的,長成現在這樣的。”楚九指指自己笑呵呵地說道。
“攻城容易,守城難!”鐘毓秀星眸看著傻乎乎的他道,“今時不同往日,你那是沒條件,現在有條件了,當然要讓兒子接受良好的教育了。”
“其實咱覺著最好的教育就是跟著咱一起看一起學,多多實踐。”楚九大大咧咧地說道。
“好啊!好啊!”楚澤元興奮地雙眸冒光看著他說道,“下次爹爹出去,一定要帶上我。讀萬卷書,不如走萬里路。”
“這個……”楚九給堵的結結巴巴地看向鐘毓秀求救。
鐘毓秀很不厚道的別過臉,自己惹的,自個哄去。
惹到了兒子,娘子又不搭理自己,楚九只好自救道,“哎呀!我這身上臟兮兮的,先去洗洗。”直接逃之夭夭了。
楚澤元和鐘毓秀兩人四目相對,眼底同樣的錯愕。
“娘親,爹爹這是跑了。”楚澤元眨眨純真的雙眸看著她說道。
那能說是嗎?阿九的面子還要不要了。
“當然不是了,你看你爹一路趕回來,身上確實灰撲撲的,去洗澡,回來再吃啊!”鐘毓秀一本正經煞有介事地說道,“啊!你餓不餓,有你喜歡吃的桂花糕、綠豆糕。”
“我手臟……”楚澤元抬起手揮揮自己沾了墨汁的小手道,“我去讓爹爹給我洗。”話落扭著小屁股顛顛地朝外跑去。
“呵呵……小機靈鬼兒。”鐘毓秀聞言搖頭失笑道,“孩子大了,有自己的想法嘍!阿九,這一回看你往哪兒躲。”
最終父子倆說了什么?達成什么?鐘毓秀就不得而知了,反正看兩人的臉色都挺好的。
只是這找老師,關系到兒子的未來,得好好找?
“夏蓮在嗎?”鐘毓秀目光轉向門口道。
“奴婢在。”夏蓮在門口應道,挑開棉簾子走了進來。
“去給姚先生準備洗澡水,換洗衣服。”鐘毓秀看著她吩咐道。
“小姐,這換洗衣服?”夏蓮遲疑地看著鐘毓秀說道。
“去我的繡房,里面有做好的棉衣,拿一身送過去好了。”鐘毓秀食指點著繡房說道。
“是!”夏蓮領命退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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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爹、娘,我回來了。”姚長生跨進小院沖著屋內喊道。
陶十五和沈氏兩人聞聲,四目相對,“孩兒她娘,我沒聽錯吧!”陶十五眼巴巴地瞅著沈氏問道。
“沒有,是長生的聲音。”沈氏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,蹬蹬朝外走去,挑開了棉簾子,“真的是長生。”
陶十五緊隨其后看著回來的他高興地說道,“快進來,進來,外面冷。”挑著棉簾子的另一邊,讓姚長生趕緊進來。
沈氏放下棉簾子朝外找找,“哎!長生咱家妮兒呢?”
“娘,妮兒沒回來。”姚長生看著他們倆說道。
“為啥?”陶十五看著他驚訝地說道,指著鼓凳道,“坐下,咱們坐下說話。”
沈氏挑開簾子,走了進來,坐在陶十五身旁道,“咋把妮兒丟下了。”
“我們辦的事情很順利,妮兒留下是因為那邊暫時離不開她。”姚長生看著他們簡單地解釋道,“至于干什么?抱歉,保密!”
“保密的話,我們也不打聽,只想問啥時候回來。”陶十五眼巴巴地瞅著他問道。
“這個不知道,只能說差事辦完了就回來了。”姚長生看著他們期待的眼神無奈地說道。
“那條件怎么樣?艱苦嗎?吃的好嗎?有地兒住嗎?”沈氏看著姚長生著急地問道。
“出去辦差,哪有那么多要求,艱苦還能有咱逃荒的時候艱苦。”陶十五看了沈氏一眼道。
“這點兒娘放心,餓不著,也凍不著。”姚長生聞言莞爾一笑道,“安全也有保障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沈氏笑著點點頭道,拿起桌上的茶壺,倒了半杯水道,“喝水,喝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