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邊聽著孩兒他娘傳來均勻的呼吸聲,楚九怎么也睡不著,季家的品性如何?他在進廬州城的時候,就調查的清清楚楚。
有這文人懦弱的共性,沒有一點兒血性,為了保全家族,干了些齷齪骯臟的事情。
可在文人看來那是偉大的值得宣揚的。
在他看來簡直不可思議,他們骨子里看不起自己,自己在他們眼里是不通文墨的粗魯野蠻人。
現在文棟要娶季家小姐,他們攪合在一起,不是他多想,是真的讓他無法解釋。
楚九握緊拳頭,思腹道:對他我不能存有偏見,文棟不是那樣兒的人。
想延續下一輩的也是人之常情,人家還定娃娃親呢!
咱果然說胡思亂想,至于兒子先生的事情找人查查季家看看有沒有可用之人。
不管怎么說季家書院名聲在外,這經史子集還真是無法挑剔的。
對于這文人老實說尤其是酸腐文人他是真看不上。
但也有正直的文人,不能一桿子打翻一船人。
儒家經典,這諸子百家這還真躲不過!兒子必須得學的。
是不是胡思亂想只有自己心里最明白,這一晚上睡的昏昏沉沉的,早上醒來時,這氣色明顯不好。
這事情多的忙得他腳不沾地的,根本沒時間在細細琢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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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里亭外,“主上,我這就走了。”姚長生雙手抱拳看著楚九道。
“你這一走,肯定趕不上秉忠和文棟的婚禮了。”楚九略微遺憾地看著他說道。
“人不到禮到好了。”姚長生深邃的雙眸盈滿笑意說道,他這心早就飛到平陽了。
楚九看著他嘴都咧到耳朵根兒了,“行!”拍拍他的肩頭道,“快上路吧!冬日里黑的早。”
姚長生朝他行禮告辭,拉著韁繩翻身上馬,朝楚九揮揮手,然后跟著車隊一起離開。
楚九目送姚長生帶著車隊離開,慢慢的消失在官道上,他才翻身上馬,帶上親衛一起回了城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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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公作美,一路走到平陽沒有雨雪,但卻干冷、干冷的。
裹的如狗熊的他們,被凜冽的北風如刀一般鉆進骨頭縫里。
當姚長生風塵仆仆站在陶七妮面前的時候,來不及打理自己,板著臉看著她沉聲道,“陶七妮!”
“干什么?”陶七妮抬眼不解地看著他說道,“你這表情對我有意見?這幾個月未見,你這么不高興見到我啊!”
他這一進門就將自己摁在了圈椅上,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。
“別轉移話題。”姚長生雙手搭在圈椅的扶手上,嚴肅地說道,“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危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