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談公事也在嗎?”姚長生溫潤的眼眸看著陶七妮詫異地說道。
“對,齊夫人聽不懂,就在旁邊繡花。”陶七妮眼神幽暗地看著他說道,“這樣是不是很麻煩,做女人很煩,怎么不是個男人呢!”
“喂喂!你是男人了,我怎么辦?”姚長生擔心地看著她道,“今兒怎么這么多感慨,怎么有人給你氣受了。”
“那倒沒有,反倒非常的照顧,只是本可以不這樣的,增加他們的負擔。”陶七妮輕嘆一聲道,迎向他關切的目光,“我沒事。”反手拉著他的手,安撫道,“幸好還有你,謝謝了。”
這個真的無解,現實就是如此,她能干的顯得如此格格不入。
且現在這事也只有她,別人無法替代。
“跟我客氣什么?我才該謝謝你,感謝老天讓我遇見你,不然我就是孤獨終老的命。”姚長生拉著她的手帖在他的臉頰,眸光繾綣溫柔地看著她,雙唇親了親她的小手。
“對了,家里怎么樣還好吧!”陶七妮臉頰紅撲撲的趕緊轉移了話題。
“好著呢!”姚長生放下她的手,“對了,文棟和秉忠要成親了。”
“男大當婚、女大當嫁。他們比你大,也該成親了。”陶七妮聞言笑了笑道,“恭喜他們了。”拉拉他的手道,“這你能趕上嗎?禮錢呢?”
“趕不上了,禮到人不到。”姚長生笑瞇瞇地看著她說道,“這個就別操心了。”
“新娘子是誰啊?”陶七妮好奇地看著他問道。
“秉忠的新娘子是柳員外家的小姐。”姚長生輕嘆一聲道,“家境優渥,柳員外時廬州城有名的綢緞商人,可也擋不住噩運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陶七妮眨眨眼看著他說道。
姚長生將柳小姐的遭遇簡單的說了說。
“這可真是?希望他們幸福美滿吧!”陶七妮由衷地希望道,“那徐文棟呢?他的新娘子何方人士啊?”
“他呀,是季家小姐,槐溪書院季山長的女兒。”姚長生抿了抿唇不咸不淡地說道。
“你這興致不高啊!”陶七妮眼波流轉,努努嘴道,“你在我面前提及徐文棟的次數少的可憐。”傾身上前,小聲地說道,“你不喜歡他啊!”
“是他不喜歡我,沒有實力,還總想著壓我一頭。”姚長生冷哼一聲道,“老子不跟他計較而已。”
“這就開始了。”陶七妮無語地微微搖頭道。
“什么開始了?”姚長生不解地看著她說道。
“黨爭。”陶七妮紅唇輕啟吐出兩個字道。
姚長生聞言搖頭失笑,還真是一語中的,“這真是無法避免。”
“那是,爭權奪利嘛!此消彼長,你們不爭了,有人該頭痛了。”陶七妮輕笑出聲道,“與人斗其樂無窮,我看你樂在其中啊!”
“他還不夠資格,我不用出手,他就快把自己給玩兒死了。”姚長生翻了個白眼不厚道的說道。
“怎么這般篤定。”陶七妮聞言好奇地看著他追問道。
“自以為是。”姚長生不屑地撇撇嘴道,“看看季家出身,主上能看得上才怪。”
“槐溪書院,文人。”陶七妮眼波流轉,忽然瞪大道,“這想干什么?想得民心啊!”
“那些算什么民心。”姚長生聞言嗤笑一聲道,“他的算盤要落空了,與求賢若渴相比,自己培養的人更加的放心。”
“不過只是讀書認字這水平還是太低了。書是無辜的,是讀書的人,心思不正之人將書給讀歪了。”陶七妮眸光沉靜地看著他說道,“不然這些糙漢子,還是玩兒不過這有著九曲十八彎兒的文人,勝利果實還是落到人家手里。”
“我知道,得加大力度,學更高深的學問,還要全面的學,不能在簡單粗暴了。”姚長生聞言點點頭道,“主上心里也明白,現在地盤還小,人丁也少。這以后發展壯大了,明顯就不夠了,只是到時候得照著咱的路子來。不會那般苦苦哀求了,饑渴到來一個自稱賢士,就激動萬分,興奮的手舞足蹈。今時不同往日,有底氣就是不一樣了。”
“見多識廣,眼界、境界都不同了,看問題的角度也不同了。”陶七妮感慨唏噓道。
“平衡之道,始終少不了。”姚長生深吸一口氣道。
“這些傳統的技能,留給你慢慢的斗。”陶七妮聞言敬謝不敏地說道,“天不早了,我要睡覺了。”
“好啊!好啊!”姚長生激動地看著她說道。
“單純的睡覺。”陶七妮食指放在他的唇邊說道,“別忘了,你可是帶著任務來的。”
“不會耽誤正事的。”姚長生走過來,攔腰抱起了她,“我可不能冷落你。”
“放我下來,我得去洗漱,你不嫌臟啊!”陶七妮沒好氣地捏著他的臉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