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爹,辛苦了。”楚澤元心疼地看著他說道。
“小傻瓜,為了你和你娘,還有一起拼殺的兄弟們不辛苦。”楚九目光暖暖地看著他說道。
春桃她們端著晚膳進來,也打斷了他們的聊天。
軍情緊急,楚九和兒子兩人西里呼嚕的將飯吃光了。
“我們走了。”楚九站起來看著急忙放下碗筷的楚澤元道,“兒子,走。”
“穿厚點兒。”鐘毓秀忙放下筷子站起來道。
“別動,別動,我給兒子穿衣服,你繼續吃飯。”楚九食指點著圓桌道。
楚九將兒子裹的如熊似的,自己穿好了,抱著兒子出了房間,消失在鵝毛大雪中。
楚九騎著馬載著兒子在無人的街道上狂奔到城門下,翻身下馬,抱著兒子蹬蹬拾階而上,蹬上了城樓。
這城墻上值崗的兵卒一個個都成了雪人,身上落著厚厚的積雪。
城墻上每隔一段距離,就燃著篝火,可是這幕天席地的,篝火也只能帶來些許暖意。
“秉忠。”楚九看著站在篝火旁,烤火的唐秉忠道。
“大哥!”唐秉忠見他們父子倆過來,迎了上去道,“怎么少爺也來了。”
“唐叔叔。”楚澤元雙手抱拳行禮道。
“乖!”唐秉忠看著捂著嚴實的,只留著眼睛的楚澤元道,“大哥,這么冷的太難,你把大侄子抱上來干什么?”
“元兒來上面看看,見識一下。”楚九看著他說道,接著又問道,“怎么樣?兄弟們冷嗎?”
“這鬼天氣能不冷嗎?”唐秉忠直接爆粗口道,嘿嘿一笑道,“咱冷,下面那幫龜孫更冷。”
“讓兄弟們勤換著點兒崗,別凍著了,這姜湯吩咐伙房日夜不停的熬。”楚九面容冷峻地看著他說道。
“早就囑咐過了。”唐秉忠笑嘻嘻地說道,“幸好有手套,現在又有了棉衣,不然這鬼天氣,準將凍傷不可。”
“棉衣不夠啊?”楚九擔心地說道。
唐秉忠嘿嘿一笑道,“換人不換衣,這衣服誰值崗誰穿。”
“行啊!挺有想法的。”楚九聞言雙眸在篝火下發亮道。
“這活人能讓尿憋死。”唐秉忠大大咧咧地說道,“就跟趕路似的,備足馬匹,馬歇人不謝。”慶幸地說道,“幸好有棉花,再裹上皮襖,還好。”
“爹爹,這柴火夠咱燒嗎?不能去城外砍柴,這柴火沒了,冬天可怎么熬啊!”楚澤元拍著他的肩頭著急地說道。
“喲!咱小少爺擔心地還真對。”唐秉忠滿臉笑容地看著他說道,“不過不用擔心,咱不缺柴火。”
“可我沒見柴火啊?”楚澤元忽溜溜的大眼睛眨啊眨地看著他說道。
“人家賣柴火的天不亮就進城來賣了。”唐秉忠好笑地看著他說道,“你都沒起來呢!怎么會知道?”
“哦!”楚澤元虛心的點點頭道,“可是唐叔叔你還是沒說咱的柴火夠不夠燒啊!”
“夠夠夠,絕對夠。”唐秉忠看著他笑瞇瞇地說道,“咱們有煤炭,這四五個月來,煤炭可沒少往城內拉,足夠扛過冬天了。”
“我怎么不知道?”楚澤元驚訝地看向楚九道,“爹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