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墻上,“他不會這么天真的以為這樣能耗死咱吧!”徐文棟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們說道。
“看來這位鐵木爾蘇的消息不準確啊!”郭俊楠嘿嘿一笑道,“這說明城內的細作很老實嘛!”
“呵呵……”
一句話將大家都給逗笑了。
“人家要耗咱們,等著咱們凍死、餓死,或者等著城內百姓焦躁不安,‘揭竿而起’,像對付薩姆野漢似的,將咱給撕吧了。”楚九黑眸輕閃,云淡風輕地說道,“那咱們就舍命陪君子嘍!”
“那你們慢慢等吧!”唐秉忠沖著城下嘶喊道,“咳咳……”
結果用力太大,聲音都劈了,嗓子更加的難受。
“你吼那么大聲干什么?他們又聽不見。”楚九哭笑不得地看著他說道,“有水嗎?快給唐將軍拿水來,潤潤嗓子。”
“不……用!”唐秉忠聲音嘶啞地說道,從腰上取下水囊,狠狠的灌了兩口,才覺得舒服多了。
楚九吸吸鼻子道,“有股藥味兒。”中藥味兒太濃想忽略都難。
“去火的。”唐秉忠看著他晃晃手里的水囊道。
“黃連去火效果最好了。”郭俊楠眼睛盯著他的水囊道。
“快別給咱提黃連,提起來咱這嘴就發苦。”唐秉忠一臉嫌棄地說道,感覺舌根都是苦的。
“良藥苦口利于病。”楚九看著他一本正經地說道。
“真是的大哥也來,平時的藥還行,這黃連真的咱不……”唐秉忠的話沒說完,突然瞪大了眼睛,“大哥,快看,快看,他們有動靜了。”
楚九他們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對面的營地。
只見轅門大開,人未見,這笙管笛簫,鼓號齊鳴。
“大哥,這確定不是來唱大戲的。”唐秉忠扭頭看向楚九道。
“那就等著他粉墨登場唄!”楚九目光緊盯著營地說道,看看他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。
鐵木爾蘇騎著馬走了過來,沒有鵝毛般大雪的遮擋,這陽光下的盔甲金光燦燦,能閃瞎人的眼睛。
鐵木爾蘇大手一揮,騎著馬繼續向前走。
楚九他們就聽見從鐵木爾蘇的身后傳來呼嚕嚕的聲音。
從里面陸續推出了五十門紅衣大炮,黑洞洞的炮筒子,對準了城墻。
唐秉忠見狀吞咽了下口水,“咱說呢?原來在這兒等著呢!”
“大哥,好像跟咱以前見過的不太一樣。”徐文棟臉色煞白地看著他說道,“好像變大了。”
一下子五十門紅衣大炮,以前有個五六門那都是大戶人家,現在整整五十門。
徐文棟拍了下城墻,這個能抵擋的住嘛!
楚九面容冷峻看著那五十門大炮,實話說真非常的眼饞,炮身一丈六尺長,大炮完全是用黃銅制造的,炮身那是油光锃亮。
在陽光下散發著森森的寒光,濃濃的殺氣鋪面而來。
“俊楠,見過這種紅衣大炮嗎?”楚九目不轉睛的盯著大炮道。
“見過,這炮筒子里能砸下五顆彈藥去。”郭俊楠聞言忙解釋道。
“你的意思不是普通的紅衣大炮?”楚九瞥了他一眼說道,“這個可以連發,威力更大。”
“不止,射程更遠。”郭俊楠面色陰沉如水道,“燕廷東征西討,對火器有相當的研究。九鐵連環炮,這一炮打出去,射程在三、五里地,傷亡在千兒八百上。”
“嘶……”唐秉忠他們齊齊的倒抽一口冷氣,結結巴巴地說道,“這……這威力也太大了吧!”砸吧了下嘴道,“這玩意兒咱一場大戰下來,砍殺百來人,這功勞都大加贊賞,賞銀豐厚。人家這一炮下來輕松的千兒八百的……這仗還怎么打?”越說聲音越小。
鐵木爾蘇策馬狂奔到城下,拉緊韁繩停了下來,抬眼看著城墻上楚九,手指比劃著,劃過一個完美的弧度劍指城墻,“嗖……bang。”攤開手吹了吹,朝他們微微一笑,等著接受炮火的洗禮吧!
“大哥,他什么意思?”唐秉忠食指怒指著城墻下的鐵木爾蘇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