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這兩天得加強戒備,以防萬一。”姚長生面色嚴肅地說道,說著撤回了手,放下楚九的棉褲。
“剩下的我自己來。”楚九拿著綁腿的布條看著他說道。
“那好吧!”姚長生將藥酒口用木塞塞住了,“我去洗洗手。”拿著藥酒放回了藥箱,洗了洗手,才甩著濕漉漉的走了進來。
楚九打好了綁腿,盤膝坐在了炕上。
“晚上還要守靈嗎?”姚長生看著他追問道。
“長生坐,坐下說話。”楚九指指炕道,緊接著又道,“肯定去守靈。”
姚長生一欠身坐在了炕沿上看著他說道,“那晚上穿厚點兒,靈堂太大,又四面透風,放著火盆也沒用。”
“有大氅呢!”楚九笑著點點頭道。
“那晚上多安排幾個人陪著你,反正這靈堂也空了。”徐文棟想也不想地說道。
“嗯!”楚九點頭答應道。
“飯來了。”陶六一端著大碗面條走了進來,他身后的韓金虎則端著切好的咸菜跟著進來放在炕桌上。
“這顧小帥夠扣的,連飯菜都不準備。”徐文棟忍不住嘲諷道,“大帥府很窮嗎?”
“你呀!”楚九調著面條,隨口說道,“他準備飯,我敢吃嗎?”抬眼看著陶六一和韓金虎道,“你們跟著我跪了那么久,怎么樣?膝蓋沒事吧?”
“沒事,俺們跪在地板上,看沒事。”陶六一拍拍膝蓋道,“棉衣一點兒不比蒲團差。”
“你們也趕緊下去吃飯,都餓壞了。”楚九看著他們倆說道。
“是!”兩人行禮轉身離開。
楚九吃完面條,又喝了些水,帶著十個人去了靈堂守靈。
在顧小帥的地盤上,姚長生他們可不敢呼呼睡,兩幫人輪流睡覺,務必保證一半兒的人保持清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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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風瑟瑟,幕藍色的空中星辰寥落,透著蕭瑟。
秦管家站在書房內看著自家哀傷不已的顧從善道,“少爺,你的振作起來。”
“可我真想殺了他們,不是他們我爹不會被活活氣死。”顧從善從牙齒縫里擠出一句話道。
“少爺想想大帥臨終前的叮囑,大局為重。”秦管家看著痛苦的傷心不已的少爺,可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,“大帥還等著少爺你打下金陵城,告慰大帥的在天之靈。”
“我知道,這我都知道。”顧從善指著自己的胸口道,“可我這里很疼,很疼……”說著蓄滿眼眶的淚水,奪眶而出,“以后我就是沒爹了,再也沒人疼我了。”捂著臉嗚嗚痛哭,淚水從指縫里肆無忌憚的流出。
“唉……”秦管家鼻頭一酸,雙眸頓時模糊了起來。
等著顧從善哭完了,“少爺,求你不要在做那些事情了好嗎?”秦管家無奈地看著幼稚的他說道,只要對上楚將軍,他家少爺就像是爆竹似的,失去了原有的理智。
顧從善聞言吸吸鼻子,聲音沙啞地說道,“我這樣做,那小子才放心,我仍然是那個碰上他就是個沒腦子的愣頭青,這樣他才會放低戒心。”
“少爺,是老奴想左了。”秦管家聞言眼底一亮,隨即說道,“少爺委屈你了。”
“這有什么?成大事者不拘小節,只要能將震天雷買回來,等咱仿造出來,到時候就是咱說了算了。”顧從善冷靜地看著他說道。
“少爺,我有個疑問,你和大帥當時商量,為什么不找會做的人呢!這樣更快。”秦管家疑惑地看著他說道。
“阿九不是笨蛋,會做這個的人肯定被他保護的很好。咱很難找到的,阿九家的籬笆扎的緊,我們派去的探子都鎩羽而歸。”顧從善極其郁悶地說道,“連個簡單的擴散謠言都做不到,真是笨死了。”
“少爺不是咱們的人不努力,而是楚將軍制造更大的談資,一下在就將咱的流言蜚語給沖散了。”秦管家極其郁悶地說道,“楚將軍根本就不跟著咱的思路走。”
“你這是在夸他嗎?”顧從善聞言頓時不高興的說道。
“少爺,見賢思齊!”秦管家梗著脖子直言道。
“行了,不會罰你,別擺出視死如歸的樣子。”顧從善翻了白眼輕哼一聲道,“大道理我懂!”微微瞇起眼睛看著他說道,“秦管家,你說他阿九為何這般護著姓陶的那死丫頭。”
“這還用說嘛?陶姑娘能創造大量財富,不護著,也太寒心了吧!”秦管家看著他冷靜地分析道。
“你說,這震天雷會不會是那死丫頭弄出來的。”顧從善黑眸看著他突然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