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老百姓可榨不出二兩油,窮的叮當響。”楚九冷靜地看著他說道。
“想想那些豪強、鄉紳給主上你美人,銀子。”姚長生眉眼含笑看著他調侃道。
“拿人錢財與人消災,兩股勢力同流合污跟著一起盤剝百姓。”楚九閉了閉眼看著他說道。
“沒錯!”姚長生輕點下了頭。
“這人做到一方霸主,都不是笨蛋,怎么起家的還不知道嗎?都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,現在有機會正當賺錢,指定會同意的。”楚九越說信心越足,“由儉入奢易,由奢入儉難。克制不住私欲,終究難成大器。”
徐文棟興沖沖地走進來道,“好了,走吧!”
三人帶著護衛一起去了靈堂,顧從善親自帶著楚九他們登門拜謝,并介紹了三位大人物。
九江漢王年齡三十七八歲,身高八尺開外,寬肩膀,威風凜凜,望臉上看,面如紫銅,劍眉虎目,雙眸如炬,胸前是五柳長髯,頭戴金盔,身掛金甲,外罩綠羅袍,半披半掛,墨黑色的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,虎頭戰靴。
九江漢王乃十八國總盟主,家住江南九江,打漁的出身,力氣大,好功夫,因為對朝廷不滿,他把九江府的水師提督給宰了,又到知府衙門把知府給殺了。
自立漢王,然后是招兵買馬,又因為地處鄱陽湖魚米之鄉,條件好,很快這勢力就起來了。
在江南的名氣非常大,各個起義軍推選他當總盟主,十八路反王的總盟主。
齊王三十多歲,農民出身,齊魯有名的反王。身高九尺掛零,寬肩膀細腰梁,腰里扎著香牛皮的板帶,下面是打岔蹲襠滾褲,腳蹬厚底兒的靴子,周身穿著遍體掛皂,身上披著青緞英雄氅。
臉色姜黃,兩道八字眉,一對大眼睛。
別看人長的黑燦燦的,五官英俊,說話聲音也洪亮。
江浙楚王殺官奪府,手下兵馬七八萬人,身高一丈掛零,膀大腰圓,頭頂銀盔,身披銀甲,銀燦燦的,外罩皂羅袍,往臉上一看,面如晚霞紅撲撲的,兩道濃眉,雜亂無章,一對大環眼,寬鼻子,闊口。
都是雄霸一方的霸主!楚九在他們面前真是弱小的都掛不上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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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九總算將名字與他們對上號了。
晚飯桌上,徐文棟感慨道,“這不虧都是一方英雄,這一趟來值了。”
“主上,我打聽了一下,江浙的楚王盤踞江南蘇杭一帶,擅長水戰,手上戰船五、六百艘。
齊王家底也甚厚,燕趙多猛士,兵強馬壯,號稱二十萬。
九江漢王手中兵馬有五十萬,戰船千余艘,風光無量。是實力最強的!”姚長生看著他們倆緩緩地說道。
“什么?咋這么多人。”徐文棟驚訝地說道。
楚九聞言眼前一亮道,“戰船嗎?上面有紅衣大炮嗎?”
“有!九江的漢王將水師提督給宰了,那可是朝廷的水師,當然配備齊全了。”姚長生聞言看著他說道,“與他正面交鋒的話,咱們贏面不大。”
“喂喂!長生你是不是長他人威風,滅自家志氣。”徐文棟頓時不樂意地說道,“咱也很強的好不好,有震天雷怕什么?”
“你到底知不知道水戰怎么打?”姚長生深吸一口氣看著天真的他道,“不說別的,水上作戰,人家的紅衣大炮打過來,你能躲哪兒去?咱得船就是活靶子。”
“呃……”徐文棟被堵的啞口無言。
“你震天雷靠人投擲只能打水漂。”姚長生看著他優雅地翻了個白眼道。
“那和投石機結合呢?”徐文棟吭哧了半天機靈地說道。
“射程不夠。”姚長生開口直接否道,“咱的投石機最多五百步,人家紅衣大炮以里為單位的,一炮下去,最少幾里地,最長能達十里。”
“那咱怎么辦?”徐文棟被打擊的如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。
“打造水師,造船武裝自己。”姚長生聞言直接說道。
徐文棟咕咚、咕咚吞咽著口水道,“那得多少銀子啊!我覺得咱還是繳獲別人的更實在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