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啊!來人,給姜元帥準備馬匹、兵刃。”姚長生提高聲音道。
有親兵過來,遞給姜鈺盔,遞給他自己的兵刃五鉤神飛亮銀槍。
姜鈺也沒客氣,頂上盔,將甲胄穿好了,拿上大槍,“既然這樣,后會有期。”話落轉身抬腳就走。
姚長生伸手看著他的后背道,“慢!姜元帥你等等。”
“嗯?”姜鈺回身挑眉看著他說道,“怎么?你后悔了?”
“哎!怎么可能,君子一言、駟馬難追。”姚長生目光眨也不眨地看著他說道,“我們不后悔,只是你回去之后,見了襄陽王,你怎么說呢?”聲音拉長,好整以暇地看著他。
姜鈺心里咯噔一聲,呆呆的看著姚長生。
人直接傻了,是啊!我直接回去跟襄陽王怎么說呢?
別人不知道襄陽王的脾氣他能不知道嘛!襄陽王為人殘暴,疑心又重、殺人如麻。
“姜元帥,你回到襄陽就是你的死期。”姚長生老神在在地看著他說道,“襄陽王,可真殺你不可。”
這下子姜鈺可真為難了,姜鈺這次出來之前差點兒讓襄陽王給殺了。
原因是什么?督造七星臺不利,不能按時完成,誤了時辰,他就是死也難辭其咎。
可他實在不愿意來監督這項工程,那些被強制征來的民夫,瘦的只剩下一把骨頭了,吃得是糟糠,干的是繁重的體力活,咳血,尿血,每天倒下再也起不來的不知凡幾,他見的太多了。
人死了,直接往這漢江一扔,連個尸身都找不到了。
最可氣的不光是民夫,這老少、農婦也不放過,如趕牛羊一般,趕到七星臺如民夫一樣干苦力。
就因為替百姓說了些好話,自己差點兒人頭落地,如果不是因為怕手下三軍不服,他真的是兇多吉少啊!
為了按時完工,他只能眼不見為凈,交給屬下督造。
“姜元帥,你這么久不出現,不知道你的手下會怎么想?”姚長生雙眉輕揚笑瞇瞇地看著他說道,“這莫須有都能定岳飛岳將軍的罪。不知道這通敵之罪的帽子扣到你的頭上,有沒有破解之法啊!”
“我……”姜鈺現在是百口莫辯。
“再有,有沒有拿你的人頭來為自己鋪路呢?”姚長生溫潤的雙眸看著繼續道,一次比一次誅心,瓦解他的意志。
姜鈺此時心里難受啊!心想完了,我忠心耿耿,我莫名其妙的就通敵了,“你這是血口噴人。”
“哎哎!姜伯伯,你這話就不對了,這罪名可不是我們扣的啊!”姚長生聞言立馬反駁道,“好沒道理,我們誠意十足,你要走便走,咱可沒有攔著你對吧!”
襄陽王探得城外動靜,下令姜鈺自己帶齊人馬,興沖沖的來剿匪,沒想到,沒損傷一兵一卒,自己到被生擒活捉了。
姚長生他們要放了自己,自己回去見了襄陽王,我要怎么說啊?
我說人家好心把我給放了,這襄陽王立馬宰了自己。
我走,我走什么呀!我現在渾身是嘴,我都說不清了。
姜鈺將手中的五鉤神飛亮銀槍遞給了姚長生道,“姚賢侄,你給我一槍,我現在只求速死。”
姚長生聞言樂了,笑呵呵地看著他說道,“怎么姜元帥如此的輕生。”目光凝視著他道,“你死了干脆,你的高堂老母何人贍養。你的娘子和孩兒又該如何?襄陽王會善待他們嗎?”
“這?”姜鈺這提著的心勁兒一下子泄了下來,渾身難掩哀傷。
姜鈺可是出了名的大孝子,他母親快七十歲了,我死了容易,我娘在襄陽城還不得疼死啊!
老來喪子,白發人送黑發人,人生一大悲!
就在此時蹬蹬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寧靜。
親兵跑了進來,雙手抱拳道,“啟稟主上,外面來了一人,自稱是姜鈺姜元帥的家丁。要見姜元帥。”
姜鈺聞言嚇了一跳,心里咯噔一聲,看向姚長生道,“姚賢侄,我家來人了,都找到這兒來了,想必有急事,可否讓我見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