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飽喝足,陶七妮端著瓦罐和兩個木碗去溪邊洗洗,在回來時,姚長生簡單的鋪好了睡覺的地兒。
篝火里加把驅蚊草,姚長生摟著陶七妮躺下,而她大半的身子趴在了他的身上。
陶七妮枕著他的胸膛輕聲道,“我會不會太重了。”
“不會,輕飄飄的沒有一點兒重量。”姚長生下巴在她的頭頂蹭蹭道。
“你這樣更硌得慌了。”陶七妮關心地說道,盡管身下鋪一層干草、草席和毛氈子。
始終不如炕和床睡著舒服。
“我風餐露宿慣了,皮糙肉厚的,你這好不容易養的細皮嫩肉的。”姚長生輕輕拍著她的后背道,“好歹也是你相公,你就讓我表現、表現唄!”哄著道,“乖,快睡覺,趕了幾天路,都沒好生休息。”
“嗯嗯!”陶七妮輕點了下頭,“你也一起,這周圍我灑了藥粉的。”
“好。”姚長生聞言緩緩閉上了眼睛。
天不亮兩人就醒了,起來吃點兒東西,收拾干凈了,將篝火給熄滅了。
翻身上馬,一路疾馳到兩省交界處,此時天色已晚。
姚長生看著前方連綿的青山,前不著村,后不著店的,沒有一絲人煙,“看樣子咱今兒又的露宿野外了。”
陶七妮看著眼前的崇山峻嶺道,“明兒在進山吧!”
“那咱到山腳下歇息。”姚長生手中的馬鞭指著前方道。
“好!”陶七妮應道。
有道是望山跑死馬,兩人騎著馬又走了幾里地。
橫在前面的是一座高山,隱隱約約看著炊煙裊裊。
“這前面有人耶!”姚長生驚訝地說道,勒住韁繩,慢了下來,“咱要不上去接住一宿。”
“你就不怕是土匪窩啊!”陶七妮聞言隨口說道,“這地方還真正保不齊,前不著村、后不著店的。絕佳的土匪窩。”
因為就他二人行路,又不跟著車隊,有姚長生這個活地圖,所以就沒走官道,抄小道走。
陶七妮這邊話音剛落,“吱……”長長的一聲,劃破靜謐的天空。
“這是鳴鏑箭。”姚長生臉色陰沉如水,看向她道,“還真被你給說中了。”
叮的一聲,這鳴鏑箭落在了兩人的馬前。
“咱這是遇見劫道的了。”姚長生微微歪頭看著她說道。
“別擔心有我呢!”陶七妮伸手握了握背在后背上的刀柄。
“從這箭的制作上可以看出他們不是一般的劫匪。”姚長生低頭看著落在前方的羽箭道,不由得有些擔心,人多勢眾的話,可是雙拳難敵四腳。
“擒賊先擒王。”陶七妮目光平靜地看著他云淡風輕地說道,“幾個小毛賊而已。”她真沒放在眼里,真不怕!
兩人沒敢向前,人家的鳴鏑箭一出,就是警告你,別在向前,向前的話就別怪他們不客氣,將陶七妮他們倆給射成刺猬。
敵情不明的情況下,陶七妮他們倆沒那么天真的以為騎馬可以沖過去。
兩人端坐在馬上,就在這兒等著,不大會兒功夫,就聽見鐺啷啷……聲音。
蹬蹬……不知道是從樹林里,還是山溝里,荒草堆里,一下子跑出二百來人嘍嘍兵。
陶七妮看著眼前二百來人,個個都身強力壯,一棒子都打不到的,棒小伙兒。
身手好不好不知道,起碼有一把子力氣。
一個個皮膚黝黑锃亮,渾身的彪悍之氣,雙眸炯炯有神。
也是陶七妮和姚長生兩人穿著普通的勁裝,這全身上下也不值多少錢。
簡單的行裝,這行李中也不可能有多少銀子。
陶七妮和姚長生兩人相視一眼,暗自警惕地看著他們,這好像不是一般劫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