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!”他肯定地說道,“這里面這么多病人,軍爺不能全記著吧!”
“你這細皮嫩肉的,說吧!誰家的少爺?”羅天佑上下打量著他道,“這是從哪個佃農身上扒下來的衣服,穿著也不合適啊!你看撐的緊繃繃的,要破了。”
“胡說,這就是我的衣服。”他一口咬定死不承認道。
“你看看這手上,連個繭子都沒有。”羅天佑抓著他的手攤開道,“比大姑娘的手都細軟。”黑著臉道,“來人帶走。”
兩個兵卒架著他離開,他掙扎著吼道,“你們放開我,知道我爹爹是誰嗎?”
“這簡單啊!你爹爹來了,我們就知道了。”
楚九接到親衛的稟報,這下巴都掉下來了,“這是誰家不孝子啊!去把他送回去。”
“是!”親衛領命出了書房。
李道通哭笑不得地說道,“這是真急了,這種不入流的手段都用上來了。”
“看來他們撐不住了。”楚九嘴角噙著笑意看著他說道。
“讓咱們的人看緊點兒,別有人渾水摸魚。”楚九面容冷峻地看著他說道。
楚九這邊話音剛落,鄉紳們終于投降了,這還是小命要緊,對他們來說損失的只是九牛一毛,命沒了,這榮華富貴還怎么享受。
楚九張貼告示,還敲著銅鑼將好消息告知病人。
許多當場就哭了,心里的沉重的負擔一下子減輕了許多。
這樣身體好轉,也不至于沒有營生,沒有收入,比疾病更可怕的是貧窮。
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著,有前面的一系列政令打底,就連滅釘螺他們也是讓干什么就干什么,服從指揮。
金陵城河道縱橫,需要治理有釘螺活動的河道多到兩千多處,直接號召城內百姓與這十萬兵馬一起來治理。
&*&
“呼!”楚九長處一口氣,這些日子累的腳不沾地的,“終于有了階段性的勝利了。”滿臉笑意地看著陶七妮說道,“弟妹看來你這那個能看到蟲子的寶貝用不到了。”
“主上,現在下結論還早,金陵城內的百姓畢竟見多識廣,你又解除了他們的后顧之憂,實實在在的說服力,令他們信服。”姚長生冷靜地看著他說道,“這五州八府三十三縣,還早著呢!”
“我的意思是,現在有經驗可循,咱之前可沒有人這么做,更增加了信心。”楚九興奮之情溢于言表,“至于接下來的事情要容易多了,當然根據具體情況也可以適當的做出調整。”
“總之信心大增,之前咱可是一點兒底兒都沒有。”楚九神情溫和地看著他們說道。
“接下來事情交給我們好了。”姚長生明亮的眼睛看著楚九說道。
“弟妹金陵以外條件艱苦,要辛苦你了。”楚九關心地看著她說道。
“主上,我不是嬌氣之人。”陶七妮云淡風輕地看著他說道。
“有什么需要,啾啾在,讓它及時送信來。”楚九目光柔和地看著他們叮囑道,“下邊的情況復雜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姚長生溫潤的雙眸看著他說道。
&*&
準備就緒,姚長生和陶七妮兩人帶上藥材、兵馬出了金陵城。
情況比他們倆想象的要嚴重,到達離金陵最近的縣城,就發現全城的人都圍在河灘上。
干什么?獻祭童男、童女。
陶七妮和姚長生兩人來晚一步,孩子已經扔到了河里。
岸上的人一個個高興的喜氣洋洋,仿佛這身上的病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。
氣得陶七妮回到驛站是破口大罵,“愚昧、無知,氣死我了。”咬牙切齒地說道,“我一定讓那個招搖撞騙的江湖騙子死!”
“別氣,別氣。”姚長生將她擁入懷里輕輕的拍著她的后背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