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,我也不敢,擰可熱著。”李道通打了寒顫,心有余悸地說道。
開春時種田多少也受到了些影響,知道這水蠱是因為下田耕種得的,心里自然發憷。
這眼看著要誤農時,人誤地一時,地誤人一年,不能因為怕就不下水田吧!
楚九只好帶著兄弟們一下開荒種地,第一個跳進了水田。
把李道通和郭俊楠他們倆給嚇的魂都沒了。
楚九站在水田里,帶著斗笠,一身灰撲撲的短褐,卷著褲腿,露著白凈帶著黑黑腿毛的小腿,赤著腳丫子。
楚九食指鼎鼎頭上的斗笠邊沿,抬起頭來,燦若星辰的雙眸看著他們道,“沒事。”看著惴惴不安地他們道,“怕什么?不是讓你們透過照妖鏡看過來了,那些水蠱沒了。即便得病了,咱也有藥能治的。”極力安撫道,“咱有神仙護佑,不怕,不怕!這餓肚子的滋味兒你們不想再嘗吧!”
都是苦哈哈的老實巴交的莊稼漢,沒有入伍前,那真是一頓飽飯都沒吃過,餓肚子那是家常便飯,自然不想在餓肚子。
楚九看著已經動搖猶豫的兵卒們,最后干脆下令道,“這是軍令!”
才噗通……噗通……都跳了下去。
有這活神仙楚九帶頭,才打消了軍民的疑慮,水田中一派繁忙的景象!
這下田種地是沒辦法了,可這下去禿水沒個三、五年這心里的陰影是過不去的。
這不禿水頂多是熱著點兒,夏天不熱能叫夏天嗎?
將水田種好了,這軍糧有保障了,只是這老太師在城外安營扎寨不走可怎么辦啊?
“主上,咱們不能一直這么等著吧!”李道通突然驚恐地看著他說道,“這老太師不會等到時候將咱種好的稻谷收割了吧!”
“應該不會吧?”郭俊楠不太確定地說道,這聲音心虛的很!
“還真不敢說,那么多兵馬只靠著補給,肯定不行。”楚九搖著扇子的速度加快道,“咱不能坐以待斃,必須有所行動。”
話音剛落,“報!”蹬蹬急促的腳步聲如風似乎一般由遠及近的傳來。
“進來!”楚九提高聲音道。
傳令兵,進來站在長長的書案前,雙手抱拳道,“啟稟主上,可了不得了,老太師的軍營掛起了白帆!”
“什么?”楚九騰的一下站了起來,將腳下木盆里的水都濺了出來。
“老太師的軍營中,將士們個個都頭戴麻冠,身穿重孝!”傳令兵不打磕巴的一口氣說道。
因為跑的急,這額頭上的汗順著臉頰滾到下巴,滴落在地上,很快形成一灘水漬。
“誰沒了?”楚九眸光眨也不眨地看著他問道,心中隱隱有了猜測只是不敢肯定。
“老太師作古了。”傳令兵一字一句地說道。
“這不可能?好好的人怎么沒了。”楚九不太相信地說道,點漆雙眸盡是疑惑。
“距咱們的人打探,老太師在上一次交戰時,被咱的震天雷流片所傷,回去之后怎么都治不好,傷口不斷的惡化。這身上滾燙、滾燙的,一個月的光景,請了不少的郎中,怎么治都不好,最后大口的吐血。人剛剛沒了。”
老太師大燕的中流砥柱,就這么沒了,這人不錯啊!武藝高強,為人正直,只是執迷不悟,這也沒辦法,誰讓人家食君之祿,忠君之事呢!
本無可厚非!
“你先退下吧!”楚九讓傳令兵下去,坐了下來,等人退下了,看了看左右道,“你們什么想法?”
“主上,這是真死還是假死?”郭俊楠漆黑如墨的雙眸微微瞇起來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