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老太師作古了,甭管真假,官軍肯定會有下一步行動的,咱們就耐心的等著唄!”楚九老神在在地看著他說道。
“也只好這樣了。”郭俊楠聞言輕點了下頭道,忽然想起來道,“哎!長生呢?他對老太師還是了解的,咱問問他的看法如何?”
“成,派人去叫他來議事。”楚九點點頭道。
楚九他們騎馬回了帥府,楚九派出親衛去請姚長生。
姚長生一身月白色劍袖出現在楚九他們面前雙手抱拳躬身行禮道,“主上,發生了什么事?”
“老太師作古了。”楚九黝黑的雙眸看著他一瞬不瞬地說道。
“不可能。”姚長生琉璃珠子似的清澈的雙眸看著他下意識地說道。
“坐!坐下說話。”楚九指了指左手邊的圈椅道。
姚長生走過去,一撩下擺,坐在了椅子上。
楚九打著扇子看著他,將來龍去脈說了說。
“老太師詐死。”姚長生臉上線條緊繃著,冷硬地說道。
“長生為何這般篤定。”郭俊楠詫異地看著他說道。
“是啊!這詐死很晦氣的。”李道通目光直視著他道。
“練武之人管什么晦氣不晦氣的,要真講究那個當什么武將啊!那還殺人如麻呢!”姚長生想也不想地沒好氣地說道,食指點著眼前的書案道,“這是老太師擺的哭喪計,他要擺喪門陣,要咱們的性命。”
“老太師淪落至此了,活人出喪?”郭俊楠聞言微微歪頭看著他問道,兩只眼睛是眨也不眨的。
“老太師處境太難了。”姚長生輕嘆一聲,頗有些同情地看著他們說道。
“可也不用這計策吧!”李道通撇撇嘴嫌棄地說道,“這也太狠了。”
姚長生食指點點北方道,“老太師現在被皇帝給擠兌的無路可走了。二十萬兵馬攻打咱們,不但沒有贏,反而敗了。這奔雷車還被咱繳獲了一半兒多,剩下的都炸成渣渣了。咱還俘虜了那么多降卒。”
“那些降卒可是有大用。”姚長生琥珀色的雙眸熠熠生輝地看著他們說道。
“好吃、好喝的招待他們,還給了盤纏路費,能有什么用,都放跑了。”李道通忍不住嘀咕道。
“跑了才好呢!跑了才有用啊!”姚長生盈滿笑意的眸光看著他們說道,“這老太師敗了,咱放的降卒他們都回家了。老太師卻不班師回朝,留在金陵這是想干什么?”眼波流轉紅唇輕啟緩緩地說道,“擁兵自重,圖謀不軌。”
“這不能夠啊!老太師忠心耿耿誰會相信啊!”郭俊楠聞言立馬說道,“這可是大燕的戰神!”
“嘁……大燕的戰神,那是你我,百姓心中的,可不是皇帝心中,更不是太尉和奸相心中的。在他們心中這老太師就是絆腳石,老頑固,恨不得一腳踹開了。”姚長生劍眉輕挑水晶般透亮的雙眸看著他們道,“太尉和奸相怎么可能放過這個鏟除異己的機會呢!羅織罪名他們拿手的很!在皇帝耳邊吹吹風,這說他老太師投降咱們了,謀逆罪名都能給你編出來。”
“咳咳……”李道通被他的驚人之語給震的直咳嗽。
“有那么驚訝嗎?”姚長生好笑地看著他說道,“這想當年岳飛也是被莫須有三個字給定罪的。”
姚長生眸底微冷,聲音涼涼地說道,“他太尉和奸相,直接進宮,面見皇帝:‘說老太師謀逆,二十萬兵馬,手下將軍千人,如果不馬上鏟除,我們大燕江山危在旦夕。”不疾不徐地又道,“當皇帝的別的不怕,就怕這皇位不保。這奸相和太尉貪的金山、銀山他都不怕。”
“這可是貪污。”李道通看著夸張的他說道。
“我知道啊!那二位貪污的再多,能吃多少,能花多少,宰了,還不都進了皇帝的口袋里。”姚長生鋒利的眉骨如刀一般的冷冽的說道。
李道通聞言錯愕地看著他,隨即搖頭失笑道,“你這么說,這成啥了,感覺是在養豬啊!養肥了再殺。”
“嗯哼!話糙理不糙。”姚長生深邃清澈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。
“不是,長生,這皇帝也不傻,知道這中流砥柱沒了,自己的皇位也不保,不會這么做的。”李道通捻著自己的胡子斟酌了一下道,“下旨把老太師撤回去不就得了,咱這金陵之圍也解了。”
“老太師不會撤的。”姚長生燦若星辰的雙眸看著他們篤定道。
“長生你這太武斷了。”楚九皂白分明的雙眸看著他開口道。
“老太師恨得咱牙根兒癢癢的,不殺了咱們難消他心頭之恨,戎馬一生的他,從未吃過敗績。在咱身上栽了跟頭,人老了,執拗過不了這道坎兒。”姚長生食指指著外面道,“這晦氣的喪門陣都擺出來了,你讓他回京,能愿意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