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王直接被架了走了,王府的女眷帶上金銀珠寶,房契、地契也都跟著走了。
至于王府的仆人,楚九直接給盤纏遣散了。
這么做,是對于手下敗將的優待,真不把吳王當做對手了,且他也沒資格。
另外也是做給吳王手下和蘇州百姓看的,對于吳王咱都能不斤斤計較了,他們就更不會了,穩定蘇州的民心和軍心。
但是要認為他楚九軟弱可欺,那就大錯特錯了。
然后一道道政令下去,貼上安民告示,城頭換上楚九的帥字旗。
這些都是熟門熟路,只不過以前是在官軍的治下,現在是義軍的治下了。
好在因為是冬天,在農事上有充裕的時間做準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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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天后書房內,楚九聽到驛站送來的消息,驚訝地說道,“死了。”
“郎中怎么說?”楚九看著伙計問道。
“郎中說,頭部遭受撞擊,造成內出血,這頭都腫脹了一圈。”
“好了,我知道了,稍后會有人去驛站好生厚葬吳王。”楚九黝黑的雙眸看著他說道。
“小的告退。”伙計行禮后退出了書房。
楚九食指有一搭沒一搭的輕叩著書案,喃喃自語道,“怎么就死了?算了,人沒了,在多想也沒用了。”
人未到,聲先到,唐秉忠急吼吼地沖了進來,“大哥,大哥。”
“什么事?慌慌張張的。”楚九看著滿頭大汗的他道。
“我看驛站掛起了白帆,打聽才知道那個吳王死了。”唐秉忠看著他擔心地說道,“我這也沒咋地啊!就是活捉了他,而他不小心從馬上摔了下來,又不是被馬給踩了。怎么就死了。”
“頭先著地,造成內出血。”楚九看著他寬慰道,“這是意外,別自責。”
“我沒自責,我就是擔心壞了大哥你的大事。”唐秉忠關心地看著他說道。
楚九聞言目光溫和地看著他微微搖頭道,“沒事!”看著成長的他道,“只是你怎么會這么想?前幾天你還喊打喊殺的。”
“我這幾天在城內安置吳王手下,發現他們發自內心的擁護吳王。”唐秉忠擰著眉頭看著他說道,“我怕這吳王一死,再起事端。”
“沒事,雖然有些麻煩,但是一勞永逸。”楚九目光柔和地看著他說道,“人走茶涼,時間會淡化一切的。”
雖說他們拿下蘇州,但是這吳王在百姓和軍中的口碑不錯,他手下的將領還不少。
常言說:反兵有勇!如果殺人過多,引起眾怒,那可就難對付。
留著吳王一來可以收買人心,二來讓他招安。
留下他也沒什么?沒有像樣的繼承人,翻不出浪花來。
不過人沒了,現在得重新考慮誰來鎮守蘇州了。
現在還不急,他親自在這里坐鎮,慢慢找合適的人選。
突然目光灼灼地看著唐秉忠,不知不覺中他只顧著向前沖的三弟,考慮問題全面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