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便宜他了,這般作孽,千刀萬剮都不為過。”陶七妮咬牙切齒地說道。
“人死如燈滅,就不說他了。”姚長生拉著她的手,隨口問道,“鄭通走了,那現在誰是場主啊!對你們有影響嗎?”靠近她壓低聲音問道,“這一朝天子一朝臣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陶七妮微微抬眼看著他搖頭失笑道,“都是熟悉的人,不可能為難咱的。長著一顆七竅玲瓏心,知道怎么做。”
激動地搖著他的胳膊道,“我把所有的種子都在顯微鏡下看了過,記錄下來,并且畫了下來。”
“在哪兒呢?帶我去看看。”姚長生雙眸冒著綠光看著她說道。
“在我書房有一份。”陶七妮深吸一口氣看著他說道。
“你咋情緒不高呢?”姚長生驚訝地看著她說道。
“沒有野種,不能‘生’出雜種,有什么用?”陶七妮看著他扁著嘴可憐巴巴地說道。
“那野……野生的要去哪兒找?”姚長生關心地看著她問道,“咱安排人去找,只要能高產,我想主上肯定愿意。農業穩則天下穩。”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道,“你不是說人多力量大嘛!”
陶七妮聞言眼前一亮,隨即又暗淡了下來,“荒山野嶺,深山老林。風餐露宿,以天為被,地為席,關鍵是常年累月,這寂寞不是一般人能耐得住的。”
“反正咱有的是時間,慢慢找。”姚長生輕松自若地看著她說道。
陶七妮微微瞇起眼睛看著他道,“聽你這口氣,要親自去找。”
“有可能。”姚長生雙眉輕揚看著她說道。
陶七妮吞咽一下口水靜靜地看著他說道,“你來真的?”
“看情況吧!”姚長生深沉的雙眸看著她說道。
“什么情況?”陶七妮不解地看著他問道。
“如你曾經所說的,開啟老傳統,窩里斗啊!”姚長生深邃不見底的雙眸看著她說道。
提及這個陶七妮就優雅地翻了個白眼。
“看出來了,你非常不喜歡。”姚長生嘴角噙著笑意看著她說道。
“你喜歡?”陶七妮陰陽怪氣地反問道。
“我當然也不喜歡了,不過這避免不了。”姚長生輕笑出聲道,“想要做成事,還必須將人給理順了。”
“所以年紀越大,越喜歡腳踏實地,不喜歡夸夸其談,只會耍嘴皮子,指點江山的。”陶七妮老氣橫秋地說道。
“喂喂!年紀大了,多大啊!”姚長生好笑地看著她說道。
陶七妮寧靜深遠的雙眸看著他說道,“十年了。”
“有這么久嗎?我都沒什么感覺?”姚長生眸光溫柔地看著她說道,“感覺渾身使不完的勁兒。”輕輕的搖著她的手臂,“咱們還要白頭偕老呢!”
“呵呵……”陶七妮眼角眉梢漾起笑意看著他。
“這個不能避免嗎?”姚長生有些感慨唏噓道。
“不能,就如人性貪婪一樣,上千年了,你見過沒有窩里斗的嗎?上到廟堂,文臣和武將斗,文臣和文臣斗,武將和武將斗,文臣武將和皇帝斗。”陶七妮眸光平靜地看著他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