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……”楚九聞言錯愕地看著他,“你……我……”神色堅定地看著她說道,“在咱心里他還是兄弟。”
“我知道,我知道。”鐘毓秀趕緊出聲道,“有些事心里明白就行。”
“干嘛心里明白,我偏要說出來。”楚九執拗地看著她說道。
“你這倔脾氣,你這是想給長生找麻煩是不是。”鐘毓秀耷拉著臉看著他說道,“這自古君子少,小人多,你這以后還讓長生兄弟如何做事?你想偏愛,不需要言語上,從行動上維護,比任何言語都實際。”
楚九想了想看著她道,“你說的對。”
鐘毓秀趕緊轉移話題道,“有個事你怎么想的?”
“什么事?”楚九端起小幾上茶盞看著她問道,
“你打算定都北方的話,目前來說肯定一時半會兒走不了。”鐘毓秀環顧四周的話,“這大帥府,是王府規制,不是帝王宮殿,你打算擴建嗎?”
“不不不!”楚九聞言立馬搖頭道,“臨時居所,就不不勞民傷財了。銀子得花在刀刃上。”關心地看著她問道,“你呢?有啥意見嗎?”
“沒有、沒有,我就是想說不要太鋪張浪費了,又住不了多久。”鐘毓秀眸光溫柔地看著他說道,忽然想起來道,“對了,打下燕京城別學項羽似的,一把火給燒了,燒成一片廢墟還得重建。”
“這個咱知道。”楚九目光溫柔地看著他說道,“只是讓你住舊房子了。”
“哪里舊了。”鐘毓秀星眸流轉看著他笑了笑道。
“咱不燒房子,只怕燕帝會燒了房子陪葬。”楚九忍不住擔心地說道,“到時候又是一片廢墟。”
“不管了,有現成的房子咱就住,沒有咱就蓋。”楚九簡單輕松地說道。
“到時候再說。”鐘毓秀抬眼看看窗外道,“走吧!孩子們該回來了。”
夫妻倆相攜著出了書房,鐘毓秀星眸看著他說道,“孩子們大了,也多了,得多找些老師了。”
“現在不夠用嗎?”楚九詫異地看著她說道,“我看季儒亦教的挺不錯的,這兩年元兒跟著我,四書五經,兵書戰策都很扎實,只是欠缺了實際操練。”微微歪頭看著她說道,“你不會想給兒子請名師大儒吧!”
“你這打下燕京的話,全天下最有名的大儒都在吧!請一個給兒子做老師也可以吧!”鐘毓秀聞言停下腳步看著他說道。
楚九想也不想地說道,“師父領進門,修行在個人,你就是給兒子找個神仙,他不學的話也沒用。”
“嘁!”楚九毫不客氣地嗤笑一聲道,“那些名士大儒要能教好了,咋不把皇帝教好呢!怎么教的皇帝沉迷酒色,不理朝政啊!這江山馬上就丟了。”
“他是皇帝誰能管得了他。”鐘毓秀沒好氣地說道,“天老大,他老二,人間帝王。”
“所以啊!這老師,聽聽就好,關鍵還得靠自己。”楚九斟酌了一下道,“其實我覺得還是得讓他看看書本上的文字,在現實中什么樣?那樣才有沖擊力。”仔細想了想道,“咱得孩子可以從出生沒有吃過什么苦,我可不想他們不知民間疾苦,一個個養成紈绔子弟,四體不勤,五谷不分的。”
“爹爹,不想我們變成紈绔子弟,您要帶我們行萬里路啊!”楚二少抱著走廊的欄桿探著腦袋希冀地說道,“不能只帶大哥吧!”
“非禮勿聽。”楚九抬眼看著自家二小子說道。
“爹爹,您說的那么大聲,真不是故意聽到的。”楚二少天真的雙眸看著他說道,“爹爹,下次出征您帶上我唄!”走上去拉著楚九的胳膊輕輕的搖晃道,“爹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