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長生留一下。”楚九叫住轉過身的姚長生道。
“是！”姚長生轉過身來雙手抱拳道。
其他人則腳步頓了一頓，若無其事的又朝外走去。
楚九黑眸輕閃，他們心里的小九九他怎么會不知道，“咱在想讓草原是不是也能種糧食。”指指書案前的椅子道，“坐，坐下說。”
其他人聞言魚貫而出，大步離開了書房。
“主上，這不可能，雨水不夠，不能種糧食。”姚長生烏黑的瞳仁看著他說道，“所以草原只能放牧。”走到輿圖前，食指點著西北道，“西域，草原、吐蕃、河西走廊……這些地方為什么地廣人稀，因為他們不合適耕種。從秦朝開始一直到現在，中原的個個朝代無論大小，都是沿著這條線來修建長城來抵御草原狼的。”連連搖頭道，“不過可惜沒能抵擋的住。”
“像是漢唐，不是越過長城將草原狼給打的潰不成軍嘛！”楚九離開書案坐在輿圖對面看著他說道。
“可是卻很難在長城外保持長久的穩定。”姚長生深邃清澈的雙眸看著他直白地說道，“因為無法種地，所有的糧食和物資都需要從中原輸送，這樣賠本的生意對于中原是極大的負擔。”繞過椅子坐在楚九的對面道，“不是中原打不過去，而是打下來沒辦法治理，所有的一切都要從中原運送過去。是很消耗國力的。”慢條斯理地又道，“在漢唐控制著河西走廊和西域大片的土地，可是中原一旦衰落，此消彼長，他們就會瘋狂反撲！”
“嗯！”楚九緊皺著眉頭，頭疼啊！“這些地方又不能丟下它們，來自的壓力更大，教訓更是比比皆是，五胡亂華，五代十國。”食指輕撫濃密的眉毛，忽然眼前一亮激動地看著他說道，“長生、長生……”
“主上想到了什么？”姚長生緊張地看著他激動的他道。
“這些地方有土特產沒有。”楚九眼睛閃閃發光地希冀地說道。
姚長生聞言只給了他一個字，“難！”
“為什么？”楚九不解地看著他說道。
“想要土特產，你首先得有地方日志吧！這些地方不說語言，甚至沒有，有的話，有記錄的人嗎？”姚長生苦笑一聲看著他說道。
楚九如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，“那就沒辦法了。”
“從古至今，沒有有效的辦法。”姚長生重重地嘆口氣看著他說道。
“中原自身維持都勉強，還要預留糧草防著天災！”楚九深吸一口氣道，“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啊！”忍不住說道，“難怪寧愿當昏君，也不愿意當明君。明君不好當啊！”
姚長生詫異地看著他，這話從他嘴里出來，真是有些意外。
“其實草原狼也沒那么可怕。”姚長生烏黑的瞳仁轉了轉，“他們打進來，只有占領遼東及北邊大片區域和中原平原地帶，才能支撐住他們。如果糧草無法補給，他也是不能長期支撐統一的。”
“大燕就是最好的例子。”楚九眨了眨眼看著他說道。
“嗯！”姚長生點了點頭，想了想道，“從歷史上看，他們曾經的輝煌的時候，貿易特別發達。所以我才說要通關貿易，以商養民、養兵。”
“嗯嗯！”楚九忙不迭地點頭道，“史書上能看得出來，至于耕種？”
“我找我家娘子問問，有沒有合適，適用的農作物。”姚長生心領神會地說道，“只不過主上別抱太大的希望，西北雨水太少，想種地很難！”
“我知道。”楚九抿了抿唇看著他說道，“試試看吧！”
“我要詢問的就這事，你寫的那些等我看了，咱們在詳細商議。”楚九皂白分明的雙眸看著他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