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還煩什么啊?”鐘毓秀驚訝地看著他說道。
“這些都是最簡單的,可以說不涉及到自身的。而接下來才是最頭疼的。”楚九愁眉苦臉地看著她說道。
鐘毓秀星眸微微流轉倏地瞪的溜圓看著他緩緩地說道,“你說的是封侯拜相?”
“對!這個難喲!”楚九緊鎖眉頭看著她說道,“涉及到自身,我怕他們爭個頭破血流。我一直不肯稱王也是因為這個。”
“然而現在不得不了。”鐘毓秀伸手握著他緊繃繃的手道,“按軍功唄!這他們誰也沒得說。實實在在擺著呢!”
“沒你說的那么簡單,關鍵還有以后呢!我怕到時候升無可升了。”楚九一臉煩惱地看著她說道。
“你要有意壓制的話,怕他們不理解對吧!”鐘毓秀輕輕的摩挲著他的手道。
“對!”楚九低下了頭閉了閉眼說道。
“不可能十全十美的。”鐘毓秀心疼地看著犯愁的他說道,“這攀比之心躲不過去,欲壑難填也不能強求別人無欲無求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楚九煩躁地撓撓頭道。
“按軍功的話還相對公平。”鐘毓秀星眸凝視著他說道。
“你說的也對。”楚九聞言想了想說道。
“你怕沒得升,你不會先降啊!”鐘毓秀隨口快人快語的說道。
“哪兒能朝令夕改啊!”楚九哭笑不得地看著她說道。
“誰讓你今兒升,明兒降了。”鐘毓秀好笑地看著他說道,“這時間長著呢!”
“嗯!這馬上要攻打大燕,西北,西南,這些可都是明晃晃的軍功。到時候你不得賞啊!”楚九食指點著書案說道。
“老將坐鎮,讓年輕的人上。”鐘毓秀聞言想了想又說道。
“嗯!”楚九仔細想了想道,“這個以后再說。關鍵這些地方地利復雜,人員更為復雜,打起來還真沒那么容易。”
“西南山高險峻,河流湍急,還有瘴氣,巫蠱之術,不克服這些,不了解地形、地貌,大軍進去很危險。”楚九深沉的雙眸看著她說道。
“所以啊!你發什么愁啊!這爵位該怎么封就怎么封。”鐘毓秀拍拍他的手道,“別愁了,大權在你手里,還不是你說了算啊!你愁什么?”
“也對。”楚九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,“我會仔細考慮的,盡量公平。”
“別太為難自己了。”鐘毓秀站起來道,“好了,我不打擾你了。”話落轉身退了出去,交代小廝端些熱水進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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鐘毓秀回了后院,剛在書房坐下不久,就聽見夏蓮站在簾子外道,“啟稟小姐,姚夫人來訪。”
“陶妹妹,快請她進來。”鐘毓秀眼底閃過一絲驚訝道,“她怎么會來?”
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,陶七妮出現在她的書房內,雙手抱拳行禮道,“鐘姐姐。”
“稀罕了,你怎么來了,不在家貓冬了。”鐘毓秀從書案里走出來,坐在羅漢榻上道,指指方桌對面的位置道,“坐!咱們坐下說話。”提著炕桌上小爐上的茶壺給陶七妮倒了一杯熱水。
“我今天來是找鐘姐姐有事。”陶七妮看著她開門見山地說道,“是有關鹽井的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