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不好猜?”徐文棟食指沿著黃河畫了一下,“黃河從中原穿過,哪兒都可以,真不好定奪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楚澤元抬起頭眨眨澄澈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。
“太子怎么知道的?”徐文棟驚訝地看著他說道,“這個可不能亂說,錯了會釀成大禍的。”
“這個我敢保證。”楚澤元眼神堅毅地看著他說道。
“太子說說看。”郭俊楠眸光真誠地看向他說道。
“爹爹和姚叔討論過的,炸別的地上都它就是洪水蔓延也是千里無人煙。意義不大。”楚澤元點漆黑亮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,“只有在這里炸開,洪水才會淹了咱的老家,或許還能水淹金陵。”
“什么?”徐文棟和郭俊楠兩人聞言臉色大變。
“這有什么好驚訝的。”楚澤元手指凌空在輿圖上畫了一下水的流向道,“徽州的淮河水最終匯入長江,而金陵在下游,到時候肯定水位上漲。”
“徽州和金陵人丁興旺,市面繁華,到時候一片汪洋,才能起到打擊咱們的效果。”楚澤元亮晶晶的大眼睛看著他們說道。
“既然分析的這么好,干嘛還兵分三路。”徐文棟不解地看著他說道。
“這只是猜測,萬一不對呢?”楚澤元想也不想地說道。
“也不知道長生他們到京城了嗎?”徐文棟坐在交椅上看著他們說道。
“時間上,應該到了。”郭俊楠沉吟了片刻看著他們說道。
“咱們的斥候也不知道發現對方行跡了沒。”徐文棟砸吧了下嘴道,“發現對方行跡咱才好部署。”
“這個耐心等著吧!”郭俊楠看了看帳外的天色,“咱還是先吃飯吧!”
“郭叔我跟你一起。”楚澤元聞言看著郭俊楠立馬說道,視線又看向徐文棟道,“徐叔,我們就不打擾你了。”目光催促著郭俊楠:快走,快走。
楚澤元和郭俊楠兩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大帳。
郭俊楠走到了自己的帳中道,“你呀!干嘛非跟著我來吃苦受罪的。徐將軍那邊的飯菜可是比我好上十倍。我這里跟兵卒的區別不大。”
楚澤元坐在小馬扎上看著他笑道,“在船上,我們吃得跟兵卒們一樣。”緊接著又道,“我不想被特殊對待。”
“徐國公說的也不錯啊!他在豎立太子你的威嚴!”郭俊楠精致的雙眸看著他嚴肅且認真的說道。
“威嚴不是靠出身豎立的,是實力。”楚澤元明亮的雙眸看著他說道。
這些是自己所思所感,燕帝和自己的父親,那是云泥之別。
郭俊楠詫異地看著他真是被皇上和皇后教導的很好!
什么都要太子親自嘗試,跟著多聽、多看、多學。
只是他心中疑惑,這二皇子跟著長生乘船北上,是個啥意思?如果悉心教導的話,將來……
郭俊楠不敢深想,皇子們都大了,這要斗起來可傷根基啊!
希望看在這一母同胞的份上,別引來太大的動蕩,這天下好不容易太平了,可不想在為一己私欲陷入戰火。
“郭叔,郭叔。”楚澤元連著叫了幾聲看著自己發呆了郭俊楠道。
“哦!咱們吃飯。”郭俊楠笑呵呵地看著他說道。
行軍途上晚飯很簡單,沒有什么花里胡哨的,最主要的是,量大、管飽!
楚澤元把窩窩頭掰開了放在奶白色肉湯里,抄起筷子大口,大口的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