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兄弟們一起出操了。”楚二少放下信件,拿起桌上的茶壺,給自己倒了杯水,咕咚、咕咚一飲而盡。
“姚叔,我自己來。”楚二少伸手接過他手里的大蒲扇自己扇起來。
“姚叔,那左都鈺不是有一百萬人馬嗎?怎么現在才圍住了他三十萬,加上二楞師兄阻擊下來的,怎么這算下來少了一半。”
“號稱一百萬,不是真的有一百萬。”姚長生黑眸盈滿笑意看著他說道,“你得把民夫算上,真正有戰斗力的可沒那么多。左都鈺手中的兵力,應該是燕廷最為精銳能打的兵馬了。”
“咱要吃掉他們,是不是就徹底將燕廷給打趴下了,想東山再起,就難嘍!”楚二少興奮地眼中冒著綠光看著他說道。
“你忘了這長城外,陰山北他們的龍興之地了嗎?”姚長生深吸了一口氣道,“從匈奴到突厥,再到現在,草原狼被打死了嗎?沒有,他們也在不斷的變化,變強。”
“那怎么辦?這還真是打不死了。”楚二少忽扇忽扇的搖著扇子,“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。”
“想法很好,可不現實。”姚長生冷靜地看著他說道,有時候,身邊有狼可以保持高度的戒備,太安逸的生活,會磨掉銳氣的。
“生于憂患、死于安樂。”姚長生深邃不見底的雙眸看著他說道。
楚二少眨眨雙眸,若有所思的看著他,以他現在的認知還有些難以理解。
算了不想了,回頭問爹爹。
“姚叔,這城里都收拾好了,您怎么不進城啊?”楚二少滿眼疑惑地看著他說道,“這帳篷一曬就透了,城外的蚊子,能把人給吃了。”
“皇上還沒來,我進去不好。在城外活動范圍大,進城的話萬一被困可怎么辦?”姚長生氣定神閑地看著他解釋道。
城內皇宮、六部衙門,官邸……除了必要的把守,打掃,無人進駐,一切如初。
楚二少聞言打心里佩服他,真是恪守本分,絕不越雷池半步。
“也不知道爹爹什么時候來。”楚二少很是想念地說道。
“按時間的話,啾啾應該到了。”姚長生眼波微微流轉,心里估算了一下,“皇上出行,肯定要安排妥當了,最快也得兩個多月了。”
“到那時,都入秋了。”楚二少搖著扇子道,“天應該涼快了吧!”
“對北方四季分明,感覺很清晰。”姚長生溫潤的雙眸看著他說道。
“涼快就好,南方入秋,這秋老虎還要大發神威。”楚二少笑呵呵地說道,“對了,這次爹爹來了,就不走了吧!”
“這個別問我,我不知道。”姚長生朝他微微擺手道。
“那左都鈺下場如何您該知道吧?”楚二少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問道。
“這個要看他自己的選擇了。”姚長生雙眸盈滿笑意看著他說道,“無論怎么選擇,都是我們贏。”
“姚叔!”楚二少看著說話真是非常的有水平。
“左都鈺是駙馬,這個身份決定了,他不可能跟其他人一樣。”姚長生面容冷峻地看著他說道,“燕帝已死,太子在咱手里,而燕帝其他孩子都被他給毒死了。”
“左都鈺和他的孩子,就是燕帝僅有血緣關系最近的了。”楚二少一瞬不瞬地看著他有些理解他的意思了,為了防止他們扯大旗招兵買馬,看來他的結局注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