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重癥,已經形成了膿包,伴隨著發熱。
陶七妮主要用的是沙參麥冬湯,根據具體的病情酌情加減。
陶七妮解釋道,“這方子主要清熱生津,消腫排膿。第二個方子外敷清洗,止癢防感染惡化。”其實就是消炎,天氣太熱,普通的傷口還容易感染。
保持局部干凈清潔,減少痛感和癢感,防止抓傷避免繼發感染。
“能止癢簡直太棒了。”郭俊楠高興地說道,“兄弟們能忍痛,多大的疼痛都能忍,可這癢加上因為熱而出的汗是又癢又蜇的。想抓又不敢抓,真是難受死了。”
“這一回不怕了。”陶七妮目光溫柔地看著他們說道,希望姚大公子快點兒收拾好西山,這里太熱了。
因為天花病人必須隔離至痂蓋脫盡潰瘍愈合為止,必須保持室內空氣新鮮,濕度、溫度適宜最好。
陶七妮繼續把脈,然后開方,“對于不能動的,要經常變換體位,防止褥瘡。”
“這個大奎他們經常幫助兄弟們。”徐文棟聞言點頭道。
將病重的一百來人看完了,已經是傍晚十分了。
“師父,你這速度好快啊!”楚澤元站在夕陽下身形被勾勒的仿佛鑲了金邊。
“我對這個有研究自然快了。”陶七妮神色從容地看著他說道。
“研究?你研究這個?不危險嗎?”郭俊楠驚訝地看著她說道。
“知己知彼百戰百勝,不研究透徹了可不行。”陶七妮眉眼彎彎地看著他們又道,“至于危險,神農還嘗百草,作為神農的后裔不能辱沒了先輩!”
郭俊楠聞言雙手抱拳拱手道,“請受我一拜。”
“使不得。”陶七妮避開了他道,“我也是在前人的基礎上研究的,他們更值得,這一代代記錄,我也是站在他們的肩膀上繼續。”
“有些可惜里面記錄都行不通。”楚澤元非常遺憾地說道。
“大少爺應該高興,先人們把失敗記錄下來,就省得后來人少走一條彎路。”陶七妮琉璃似的雙眸晶瑩透亮地看著他說道。
楚澤元若有所思地看著她,“師父總是這般樂觀。”
“我說的可事實。”陶七妮明媚的雙眸看著他們又道,“咱是先吃飯呢?還是繼續?”
“先吃飯,重癥已經有藥了,我們不急在一時半刻。”徐文棟笑呵呵地說道,不知道為何,雖然天花沒有靈丹妙藥,但莫名的相信她,我們會好的。
“說到吃飯,病人得多吃些有營養的,這樣才有力氣對抗病邪。”陶七妮澄凈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,“這病號飯如何啊?”
“病號飯?”楚澤元眨眨眼意味過來道,“那個師父,這行軍在外,條件艱苦。”
“跟平日里差不多。”徐文棟看著臉色有些難看的她道,“這已經是最好的,我們吃的都差不多。”
“不行,必須吃好的才行,肉蛋禽類都得有。現在天氣蔬菜也得供上。”陶七妮眉眼流轉看著他說道,“這個交給我家相公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