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草原狼還能打過來嗎?”鐘毓秀不由得擔心地說道。
“燕廷的精銳被咱全殲了,銀子落在咱手里了。就草原王廷拿什么跟咱打。”楚九傲然地看著她說道,“想要跟咱打,且得恢復、恢復才行。”
“那還是要打啊!咱不能把仗留給孩子們。”鐘毓秀面容嚴肅地看著他說道。
“我也是這么想的,但是現在中原和北方百廢待興,不易在起兵戈。”楚九擰著眉頭看著她說道。
“真的沒辦法?想當年大燕鐵騎橫掃天下時怎么做的?”鐘毓秀星眸流轉看著他說道,“他們可沒時間籌措糧草吧!”
楚九聞言一拍大腿眼睛閃閃發亮地看著她說道,“我想起來了,他們是以戰養戰。馬匹多,走的時候帶上牛羊,有牛乳和牛羊肉吃。兵貴在精不在多,可行!”食指輕扣著自己的膝蓋道,“這個得好好盤算一下,牛羊成長的快,不用等太久。”
“咱有那么多馬嗎?”鐘毓秀又關心地問道,騎兵可憐巴巴的。
“有!燕帝留下的家底兒非常的豐厚。”楚九樂不可支地說道。
“孩兒他爹,銀子不少,用銀子的地兒也多,可不能鋪張浪費了。”鐘毓秀提醒他道。
“放心啦!這銀子可不敢大手大腳的亂花,一個銅板也要掰成兩瓣花。”楚九面色凝重地看著他說道,“想糊弄咱沒那么容易,咱又不是燕帝被圍在這四方天空中,不知民間疾苦,一個雞蛋十兩銀子冤大頭。”眼底殺意盡顯道,“敢伸手,就別怪老子大開殺戒,已經警告過他們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鐘毓秀疑惑地看著他說道,這種貪污要怎么警告。
楚九將京城所發生的一切看著她詳細地說了說。
鐘毓秀看著他有些天真的他,笑著搖頭。
“咋了,看你這意思不相信咱。”楚九黝黑的雙眸直視著她道。
“我相信你,態度明確且堅決,可這貪污呀!真是野火燒不盡,春風吹又生,殺一批,又來一批,新來的有種可算是上位,輪到自己了。”鐘毓秀清亮的星眸看著他說道。
“咱知道這是長期的爭斗,且一刻都不能松懈。稍微一松,這遍地都是,例子就在眼前。”楚九食指向下點點,“燕帝窮的連宮殿都沒銀子修,而文武大臣個個都是坐擁金山銀山。”閉了閉眼道,“十足的諷刺。”砸吧了下嘴道,“難怪坐昏君容易,享盡人間富貴,哪兒管死后呢!至于罵名,死了也聽不著了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鐘毓秀聞言搖頭失笑道,目光眨也不眨地看著他打趣道,“那孩兒他爹想做昏君還是明君啊!”
“這還用選嗎?坐在這個位置上,就不咱就不是自己了,就不能由著性子任性妄為了,這心里就得裝著天下百姓。”楚九剛毅正直的雙眸看著她說道。
鐘毓秀雙手握著他的輕輕的摩挲著,“想做點實事真是難啊!”
“也沒那么難!”楚九深邃的雙眸看著她說道,“同道中人還是有的,道相同,互相為謀!總有人這心里裝的是天下,而不是自己。”堅毅的目光看著她又道,“腳踏實地走下去,我沒做完的兒子繼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