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國公府的招牌,還要什么家業,給老子自己掙前程。”唐秉忠下定決心道,“老子想當初可啥都沒有,身無分文,拿命拼出來的。他生在福窩里了,吃穿不愁,不用像我一樣,吃了這頓,下頓還沒著落。無論是學文還是學武機會比我多多了。”面容嚴肅地又道,“生兒子是為了繼承家業,我可不想養個敗家子,來霍霍。”
“行吧!”柳月娥還能說什么?“女兒們主意正,你就別擔心了。”
“就是主意正我這才擔心,傻乎乎的稀里糊涂的這輩子就過去了。”唐秉忠憂心忡忡地看著她說道,“太清醒了,只會自苦,因為無力改變現實。”
“唉……”柳月娥緊皺著眉頭,無力地看著他。
“你告訴女兒們,真要在婆家受了啥委屈,別怕!這姑爺太不像話了,就是和離了,爹支持她們,老子也不怕丟人。”唐秉忠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她沉聲說道,“咱家大門永遠為她們敞開了,她們不是嫁出去的女兒,潑去的水。不是別人家的人。”
柳月娥撲到他懷里嗚嗚……哭的稀里嘩啦的。
“月娥,她能生個兒子最好,要是生了個女兒,老子也不生兒子了。”唐秉忠深深的被孩子們給刺激著了,“大不了,老子招贅!”
柳月娥苦笑一聲哽咽道,“那咱折騰這一下圖啥呢?”
“當時魔怔了。”唐秉忠顫抖著嘴角說道,拍拍她的后背說道,“哎!去看看咱家孩子。”
“嗯!”柳月娥輕輕推開他,擦著眼出了房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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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長生和陶七妮兩人站在樹蔭下目送唐秉忠離開。
陶七妮拉著他的手笑了笑道,“我還以為你會應承下來呢!”
“怎么會?說媒可不是啥好活。”姚長生忍不住唏噓道,“這牙齒還有咬到嘴唇的時候,別說這夫妻倆了。那小日子過的好,人家也不會想起你。那要是過的不好,這媒人能被人罵死了。”邊走邊說道,“說句實在的,這城里的青年才俊我真認識的不多,怎么介紹。”叮囑她道,“你也別摻和這事。”
“我才不會呢!”陶七妮聞言立馬說道,“除非是便宜媒人。”
不過人家都喜歡四角齊全之人,他們啊!這輩子別說媒人了,在結兩姓之好上,啥主要角色也擔不上。
“說到底還得女孩子自己立的起來,這日子是自己過的。”陶七妮感慨唏噓道,“不然她就是公主,有個軟弱的靈魂,也沒用。”
“你說的對。”姚長生聞言輕點了下頭,拉著她沉默不語地朝院子里走。
“你有心事?”陶七妮反手扣著他的手,停下腳步道。
姚長生伸手搓了搓脖頸,環顧了下空曠的四周,“怎么說?也許是我多想,總覺的秉忠這個文淵閣大學士沒那么簡單。”
陶七妮聞言黑眸輕閃,目光灼灼地看著他說道,“你想到了什么?”
“慢慢分化宰相的權利。”姚長生傾身上前一步,在她耳邊小聲地嘀咕道。
陶七妮微微勾起唇角,笑了笑故意道,“現在才五品耶!”
“幾品官職還不是皇帝說了算。”姚長生輕哼一聲道。
“呵呵……”陶七妮退后一步,“走吧!這些事跟咱沒關系。”
“踏踏實實的做些事實,無論這廟堂怎么波云詭譎,波及不到咱們。”姚長生深邃的雙眸看著她說道,“想要這天下安穩,百姓的肚子無論什么時候都得填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