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,她現在兇名日盛,跟她師傅越來越像了。
這樣子下去,莫不是他家意丫頭往后也要步這兩位的后塵,成了一個煞星一樣的兇丫頭。
想到往后……
連晨遠就渾身一激靈,這……
臨法可不知道連晨遠一瞬間,思緒萬千,想了那么多,倒是任遙飛,了然的瞥了連晨遠一眼,意味不明的“哼”了一聲。
這一“哼”聲音不高,著實把連晨遠又嚇了一嚇,不僅是他,連明世還有連晨松這幾個,也都是一震,足可見任遙飛平日里在眾人心中已經兇成什么樣兒了。
臨法這回倒是看見這些小動作了,他只做不知,他摸摸胡須,笑著對連晨遠幾人道:“晨遠,今日,老夫和師姐一起來是為了收徒一事。”
“當然,非是老夫收徒,而是師姐看上你家連意丫頭了。”
“今日,在拜山橋,你們家連意丫頭表現很好,老夫和師姐有幾個問題想問問連意丫頭。”
連晨遠眾人皆點頭,掌門親自臨門,談收徒一事,這是多大的重視。
別說連長海夫婦愣了一愣后,激動不已,就是坐在靈果樹下一邊納涼一邊等消息的連萬山,見自家丫頭有這造化,那臉上的得意表情都收不住。
他就說什么來著,這丫頭最像他了,有靈氣,這凌霄宗的掌門也不錯,挺有眼光。
臨法和任遙飛看向連意,臨法倒是一如既往的和藹:“連意,你在拜山橋里經歷了什么還記得嗎?”
連意搖搖頭:“回掌門的話,弟子只記得剛開始時,見到一只仿若小山巒一般大小的藍皮大象,此后弟子就失去了知覺……”
“那你如今身上可有什么不適?”這一回問話的是任遙飛了。
“弟子未有不適。”連意微微皺眉感受了一下,當真沒有。
這一下,任遙飛滿意的很,她直接了當:“你可愿拜我為師?”
“我乃鴻陣涯涯主任遙飛,百多年前,在抵御幽魔一戰中受了重傷,需要一個雷靈根的修士來幫我療傷。”
“你可介意這一點?”
“當然,此種療傷并不會傷害你什么,我收你為徒也不全然因為你可幫我療傷一事,我更看重的是你本人在陣法一道上表現的天賦和資質。”
“你雖然不記得了,但是你在拜山橋的幻境中表現的很出彩。我看了很滿意。”
這些話臨法是不想她說的,但她覺得還是要說出來。
任遙飛覺得,該說的話就要說清楚講明白,師徒好比凡間的父子、母子。是要繼承她的衣缽的傳人,她可不想有什么誤會和隔閡。
連意愣了愣,她倒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原因。
她沉思了一會兒,然后搖搖頭:“弟子不介意,弟子愿意拜涯主為師,弟子是雷靈根修士,家中長老和家主都告知弟子,若是進宗門,應以宗門為先。”
“幽魔一事,不僅是涯主之痛,宗門之痛,更是我連家之痛,弟子能為涯主,或者為弟子未來的師傅盡綿薄之力,是弟子的本分。”
說這話,連意是肺腑之言,她回來不太久,可是對連家本家是真心的喜歡。
若說,之前回來,大部分是為了老祖宗,但回來以后,連家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方式,她是真的喜歡。
連家本家的人大部分無私的接納了她,她也融入了本家之中。
連家人雖偶有私心,但這是人性,沒什么大不了,在大立場上,他們都是以宗門和家族為先的。
身為從凡俗界挑選出來的好苗苗,從一回來,接受的就是連家的思想,對于害死連晨光的幽魔,一樣的感同身受,深惡痛絕。
所以,任遙飛說的這些,連意壓根覺得不是事兒,也不會覺得不舒服。
她因為資質好和雷靈根被看中,證明她有用啊!被元嬰修士收徒,誰還管初衷是什么?那不是矯情嗎?
她要發達了!